陈雪摇摇头，眼神却飘向张阳，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张阳连头都没抬，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法律条文，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差点笑出声，努力憋住，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踢张阳的脚。他抬眼瞥我，用眼神询问。我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陈雪。
张阳这才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转回来，凑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她是不是有病？有病去医务室。”
【陈雪尴尬值+15，当前45/100。宿主获得现金奖励1500元！累计9000元！】 系统提示音及时响起。看来陈雪听到了张阳那句虽然压低但并未完全隔绝的“有病”评价。
我憋笑憋得肚子疼。张阳的“毒舌”从来只对外人，而且精准打击。
陈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再也装不下去，收拾好东西，拉着小姐妹匆匆离开了图书馆，背影都带着一股狼狈。
世界终于清净了。我心情大好，低头认真看起张阳的笔记。看着看着，我发现笔记末尾画了一个简笔小猫，旁边写着“像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偷偷瞄了他一眼。他侧脸轮廓分明，睫毛很长，鼻梁高挺，认真看书的样子帅得有点犯规。好像从记事起，他就一直在我身边，小时候帮我打架，长大了帮我怼绿茶，现在连笔记都帮我做好。
“张阳。”我小声叫他。
“嗯？”他应着，目光没离开书本。
“没什么。”我把到嘴边的“谢谢”咽了回去，有些话，说出来反而矫情。我只是悄悄地把手伸过去，碰了碰他放在桌下的手。
他的手指微凉，碰到我的指尖时，顿了一下，然后反手将我的手握住，紧紧攥在掌心。温暖干燥的触感瞬间包裹住我。他没说话，也没看我，但耳根却悄悄爬上了一抹淡红。
图书馆里安静得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那一刻，什么绿茶，什么系统，好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从小到大都偏爱我的人，此刻正紧紧牵着我的手。
然而，这种宁静并没持续多久。几天后，张阳的生日到了。我知道，陈雪绝不会放过这个“大展身手”的好机会。一场硬仗，即将在生日宴上打响。
3
张阳的生日聚会订在学校附近一家挺有格调的餐厅包间。他本来只想叫几个熟识的朋友简单吃个饭，但我没想到，陈雪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消息，不请自来。
她来的时候，精心打扮过，穿了一条价格不菲的粉色小礼裙，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一进门就笑靥如花：“张阳同学，生日快乐！听说你今天过生日，我特意准备了一份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包间里瞬间安静了一下。张阳的几个兄弟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都对这个不速之客有所耳闻。张阳本人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破费了”，示意她把礼物放在旁边的礼物堆上，态度疏离而客气。
陈雪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自来熟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正好在张阳的斜对面。整个饭局，她都在努力找话题，试图融入圈子，一会儿夸菜好吃，一会儿问法学院累不累，眼神始终黏在张阳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