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其他的，你别痴心妄想了。”
5.
我没能死在那个夜里。
小然背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警局。
他哭着对警察喊：“我没有爸爸妈妈，能不能帮我找找他们？”
我无力地坐在长椅上，将哭到喘不上气的小然揽进怀中：“小然，不用为了我勉强自己的。”
我捡到小然的时候他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浑身都是伤，脏兮兮的。
问他父母在哪他说不知道，不记得。
我只好将他带在身边。
时间这么一点点流逝，当初那个只会哭的小屁孩成了我相依为命的弟弟。
他陪着我找妈妈，偶尔也会和我说，说不定他的父母也在找他。
可我知道，他没这么想，他还有一点记忆。
那点浅薄的记忆中，他是被人丢下车的。
小然抱着我的腰，像一个平常小孩一样嚎啕大哭：“姐姐，我只有你了！”
“我要给你治病！就算我爸爸妈妈会打我骂我，我也要求他们救你！”
“我不能没有你，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的眼睛发酸，眨了一下眼泪就落下来。
“我不会抛弃你的小然，你也是我……”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生下我的妈妈不是妈妈。
强奸犯家暴男也不配做爸爸。
拥有血脉联结的妹妹，也不是我的妹妹。
我从出生下来拥有的兄弟姐妹，是被打死的狼崽，是我亲手捡回来的小男孩。
采集血样之后，小然将我安置在一个桥洞下。
这个时候的他更像我的哥哥，一字一句叮嘱：“你不要乱走，我去挣钱给你买好吃的。”
“如果我回来晚了，你就拿着钱自己去买吃的，一定要吃饭，只有吃饭你的身体才会好。”
他又一股脑的将钱塞给我。
我笑着点头：“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我还要看你娶妻生子，过幸福的一辈子。”
小然的眼睛又红了，他伸出小拇指：“你和我拉钩，你要长命百岁。”
我勾上他的小拇指：“拉钩。”
他抹干眼泪，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不知道他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做些什么，我怕他走弯路，在他离开后不久就跟了上去。
小然穿着破旧的鞋子，拿着捡来的袋子走了半个小时，走到了市中心最大的体育馆。
那里的垃圾桶被各种水瓶塞满。
小然拿起一个扔到地上踩扁，然后捡起来扔进袋子里。
我看了一会，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去了医院。
我的主治医生是个很好的人。
“林医生，我活不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