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傅斯年察觉到我的异样，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将我稍稍护在身后，目光冷冷地射向王德海：“王总，看来是喝多了。”
王德海仗着几分酒意，竟没有退缩：“傅总误会了，我跟苏小姐是老相识了。只是没想到，苏小姐这么有本事，攀上了您这棵高枝。傅总，您可得当心点，有些人啊，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从傅斯年身后走了出来，直视着王德海。
“王总记性真好，”我勾起唇角，笑容冰冷，“我还以为，您早就忘了当年是怎么趁人之危，用三千万就吞掉我父亲价值三个亿的项目的。说起来，我倒是要感谢王总，要不是您当年那番‘言传身教’，我也学不会，在商场上，脸皮有时候比能力更重要。”
王德海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我冷笑一声，“当年那份收购合同，您拖欠了整整一年零三个月的尾款，按照违约条款，您需要支付高达五千万的违-约金。这笔钱，王总该不会是忘了吧？”
这番话一出，全场哗然。
“两清？”我嘴角的弧度更冷了，“那是我父亲心善。但我不同。我父亲的东西，我苏晚，会一分一毫地，亲手拿回来。”我的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刺向他。“哦，对了，忘了告诉王总，我的新公司‘涅槃科技’，主营业务是企业级网络安全和数据风险评估。希望王总公司的防火墙，能比您的脸皮更厚一点。”
王德海的脸，瞬间由红转白，最后变得一片死灰。他惊恐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我不再看他，转身对着周围看戏的众人，举起酒杯，笑容重新变得优雅而从容：“让各位见笑了。我苏晚，今天正式回来。从前苏家失去的，我会加倍夺回；曾经欺辱过苏家的人，我也会一一拜访。”
说完，我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直到傅斯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他轻轻鼓掌，打破了这片死寂。
“说得好。”他走到我身边，目光中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欣赏和炙热，“我太太，从不任人欺负。”
他转头看向面如土色的王德海，眼神瞬间冷得像冰：“王总，我给你三天时间，把当年欠苏家的，连本带利，送到涅槃科技。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揽住我的腰，带我穿过人群，走向宴会厅的露台。
晚风微凉。“怕吗？”他低头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怕。这是我必须走的第一步。”
他看着我，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有星河流转。许久，他忽然凑近了一些，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不过，下次动手前，”他压低了声音，“记得提前打个招呼。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直接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第 5 章：第一次联手
他温热的气息像羽毛一样扫过我的耳廓，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那句话里的杀意轻描淡写，却比王德海的威胁重上千百倍。
我下意识地拉开了一点距离，心脏却不争气地狂跳起来。“傅先生说笑了，杀人是犯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