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谢太后隆恩!定当竭尽全力,侍奉太后,万死不辞!”
赵姬满意地笑了,手指滑过我的脸颊,带着一丝挑逗:“本宫乏了,你帮我捏捏脚,松松肩……”
“诺。”
我垂首应道,仿佛正向权利的核心迈进。
〔哼!吕不韦,你引狼入室,就莫要怪我……反客为主了。〕
3.【夜涌甘泉】
甘泉宫的夜。
静谧得能听见烛火摇曳的轻响。
宫人们早已被屏退到殿外,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太后难得的“兴致”。
我,嫪毐,身着中大夫的崭新官袍,跪卧于凤榻之侧,为斜倚在锦缎之中的赵姬轻轻揉捏玉腿。
手法娴熟,犹如羽毛撩拨。
引得她一阵酥麻,不时轻吟。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暖香,是从蜀地进贡的珍品,据说有安神之效。
“这宫里,闷得很。”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夜色的沙哑,目光并未看我,而是望着跳动的烛火,“白日里听着那些朝臣奏报,尽是些打打杀杀、赋税徭役的烦心事,听得人头疼。”
我微微躬身,声音放得柔和:
“太后为国事操劳,辛苦了。奴才愚钝,不能为太后分忧国事,只能在这些细微处,让太后稍感舒心。”
“舒心?”她终于侧过头,眼波流转,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像带着钩子,“你如何让本宫舒心?”
我停下打扇的动作,迎上她的目光。
此刻,无需再过分掩饰。
“奴才……自有奴才的办法。”我缓缓跪下,并非卑微的跪拜,而是一种更具侵略性的靠近。
“太后若信奴才,”我抬起头,目光灼灼,“奴才愿效仿前朝弄臣,但求博太后一笑,解太后深宫寂寥。”
“深宫寂寥……”她重复着这四个字。
眼神微微恍惚,随即泛起一丝水光,那是被说中心事的波动,也是长久压抑后即将决堤的征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妄揣哀家心意!”这话听着是斥责,但那语气,那眼神,分明是鼓励。
我知道,火候到了。
“奴才不敢妄揣,”我非但没退,反而更近一步,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温热,“奴才只是……看见了太后的疲惫,心疼。”
“心疼”二字,我说得极轻,却像一根羽毛,准确的搔刮在她心上最痒的地方。
她不再说话,不再隐忍。
太后的矜持、身份的枷锁,在这一刻被汹涌的告白冲击得七零八落。她用力将我拉向凤榻,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耳际:
“让本宫看看……你如何心疼?”
帷幕晃动,烛影狂乱。
寝殿之内,赵姬像一株终于得到甘霖滋润的藤蔓,紧紧缠绕上来,索取着,宣泄着积压多年的寂寞与欲望。
一夜春风过,妙事皆在不言中!
……
翌日清晨。
一切归于平静,赵姬像只餍足的猫儿,慵懒地伏在我怀中,手指无意识地在我胸口画着圈。
她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红晕与满足。
“嫪毐……”她声音软糯,“留在本宫身边,永远不要离开。”
“太后放心,”我轻吻她的发丝,语气温柔而坚定,“奴才……已是太后的人。从今往后,甘泉宫,便是奴才的家。让太后舒心,便是奴才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