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动了动,似乎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喊了出来:“林疏月…加油!”声音不大,我却听得格外清晰。
我心头一热,仿佛瞬间注入了新的力量,脚步加快,最终第一个冲过终点线,在一片欢呼声中瘫倒在地,却笑得无比灿烂。
周围的同学立刻拥了过来。
给我递水的递水,擦汗的擦汗。
“我去,林疏月,你刚太帅了。腿都抖成那样了,最后还能加速冲刺。”
“那——可不。姐当年——在村里面——追鸡撵鸭——多年,那些跑过的路——没有一天——不作数。我那可是…”我一喘气一边还在接话,显然有点力不从心了。
“话痨姐,你先别说了,来喝水。”
我边喝边下意识去寻找顾昀深的身影,发现他就站在人群外,静静地看着我,手里也拿着一瓶水,似乎不知如何靠近。
我直接走到他面前,骄傲地抬起头问他:“顾昀深,我刚帅不帅。”
“帅。”他竟然没有反驳,而是眼带笑意地看着我。
“那你能不能给我点奖励。”
“?”
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你穿制服衬衫真好看,晚上回家后能不能再穿一次给我看!”我罕见地有些扭捏,害羞地说道。
没人回应。
抬头一看顾昀深,他的脸比我刚跑完800米还红。
“你,无可救药!”语气又羞又恼。
我连忙解释,“别生气呀。我又不上手,我就是看看,饱饱眼福。”
“你还想上手???”
“可以嘛?”我眨巴眨巴眼睛,声音透露着一股兴奋。
顾昀深直接转身离开,他就这么走了,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水呢。不是给我的嘛。”我大喊。
“不是!”
好家伙,这么不经逗。
不过顾昀深刚刚一直在跟我说话,而不是拿着他那个破本子写写。
真不错!他越来越好了!
我就说我是个天才嘛!
9
运动会结束后的周末,我正瘫在沙发上刷手机,突然收到一条消息:
“林疏月,哥回来了。”
发信人是陈跃峰——我的发小。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手指飞快地敲字:“陈跃峰!你集训结束了?!”
“嗯,刚到家。晚上出来吃饭?”
“必须的!我请你!”
陈跃峰,我还在村里穿着止尿裤的时候就认识了。
他比我大一岁,我却老想当他哥。
我们经常为谁是村里的孩子王大打出手。
后来他父母在城里赚钱了,就把他接到城里去上学了,而我继续在村里当我的留守儿童。
不过我可不难过,他走了,村里的孩子就得都听我的了。
反倒是他,一个小学就一米7的大高个子抱着我难舍难分,哭得稀里哗啦。
后来我们也就只能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