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贱蹄子,该死的,骚货,不要脸之类的,反正是不重样的骂
可能是骂过瘾了,也可能是那股疼劲儿过去了,于是想抬头看看那个害自己的罪魁祸首
这一抬头,可把她气的够呛,只见安然双臂抱肩斜靠在门框上,那嘴角的讥讽明晃晃的刺进了她的心尖上,
秦多姿牙根紧咬,怒火重生,真想爬起来扇她两个大嘴巴子,直接扇飞,
让她跟自己拽,奈何这身上太疼,根本就爬不起来。
安然看着对方眼里的恨意滔天,嘴角微微翘起,眼里寒意乍现,“靠,你恨我,老娘特么的还不知道恨谁呢?”
能跟孟长安那个老东西成一丘之貉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能跟一个有妇之夫的搞暧昧,还生下野种的女人,又能是什么好人?
整天不是说,这个是骚狐狸,狐狸精;就是说 那个是养汉老婆,臭不要脸。
也不知道她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真是乌鸦骑猪,光看到别人身上的黑,却看不到自己的黑,
眼瘸不说,还瞎,心也不正,真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牲玩意。
安然悠闲的迈着小方步,不紧不慢的一摇三摆的走向女人。
这可把秦多姿给气的够呛,看着安然现在的模样,跟她那个死妈很像,甚至更胜一筹。
她怒火中烧,那个死女人生前就压自己一头,好像是高高在上凤凰,自己倒像尘埃里的泥巴。
好不容易把她给熬死了,自己才上位,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撼动她的位置,任何人都不行。
安然几步就来到女人面前,蹲下身,用力掐起对方的下巴,使其抬头,又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老货,这么多年了,你一直不拿我当人,不是打就是骂,我忍够了,我要把你们加在我身上的痛,千倍万倍的还给你们,特别是你们的一双儿女。”
那个“你们的”安然咬的特别清晰。
那阴测测的声音,犹如地狱恶魔般,在秦多姿的耳边响起,把她的心揪的紧紧的,也让她惊恐的睁大眼睛。
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安然嘴里说出来的,难道是她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那件事除了他们两口子知道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就连两个孩子都不知道,她安然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所以不可能暴露?一定是在诈我。
可是 这骚蹄子从小就受自己虐待,怎么突然间就变了?
好像变了个人一样,难道是鬼附身了?
想到这,她就浑身一颤,后背也感觉凉嗖嗖,激的她又是一个冷颤。
安然侧耳倾听,感知有脚步靠近这里,她知道这是看热闹的人来了。
她唇角微勾,眼里带着狡黠,然后开始输出,但嘴里的话和面部表情却成了鲜明对比。
呜呜呜……哭泣声随之而来
“秦姨,你这一大早上是干啥呀?又是凿门,又是辱骂的,我也没得罪你呀。
这么多年了,一日三餐哪顿饭不是我做的,哪天的家务活不是我干的,
我包揽了家里所有的活,为的就是让你和我爸安心上班,没有后顾之忧,
哪怕是你和爸爸,还有哥哥姐姐的内衣内裤,你都让我洗,我都照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你这是把我当奴才一样的使唤呢,
你们可比那地主老财狠多了,那地主老财还得给手下人发工资和休息时间呢,
可这么多年了,我没有休息过一天,你们也没给过我1分零花钱,
就连上学,都是我捡废品去卖,才能交的起学费和杂费,你们还想让我咋样啊?
平常你们吃肉吃米饭的时候,我只能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咽咽口水
等你们吃完了,我才能去捡点剩菜,剩饭,
没有剩菜剩饭了,我就得吃刷锅水。”
此时的安然,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一滴一滴的砸在了地面上,溅起了一朵朵小小的土花。
她这边哭着还不忘了轻瞟墙头上的传动的人头,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邪气的狡黠
她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语气里带着悲戚:“你看看你们身上穿的是啥,再看看我穿的是啥?
你们身上是没有补丁的新衣裳,而我穿的是补丁落补丁的,破的不能再破的烂衣裳,可我从来就没有一句怨言,
呜呜呜……你还要我怎么样啊?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呜呜呜……”
安然低着头抽泣着,用手帕擦着,不断流出来的泪水,
没办法,谁让这洋葱味太大了呢?呛的她眼泪根本就停不下来。
安然的眼泪哗哗的流,但也没耽误她小嘴叭叭:
“秦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天我高烧不退,浑身无力,折腾了一宿,将近天亮才堪堪睡着,
你不给我请大夫,也不给我买药吃就算了,我不怪你,谁让我命苦,亲妈死的早呢。
不像哥哥姐姐们命好,亲妈还活着,继父对他们比对自己的孩子都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才是爸爸的亲生儿女,我才是那个后来的外人呢。
呜呜呜……我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啊!呜哇哇……”
虽然声音里带着哽咽,但音量可不小,足可以让外面所有的人,都听个清楚明白。
看热闹的人都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他们也知道这孩子在家里不受宠,经常听到这女人的叫骂声。
在她嘴里从来就听不到安然的好,总是说这孩子偷懒,不干活,动不动就大手大脚,要吃要喝的
在外面还装好人,总是说自己对继女如何如何的好。
切,谁信呢。
自古以来,有几个后妈是好的,都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孟长安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管不问,处于漠视状态。
反倒是对继子继女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好,他们品出来一点八卦的味道,
嘿嘿~有内幕啊!
孟长安在屋里听的是气急败坏,
这死丫头,她这不是往她老子的脸上抹黑扣屎盆子吗?还敢诋毁他的名誉,真是找死。
他对她哪儿不好了?不是没饿死,也没打死她吗?
一个死丫头片子,赔钱货,还敢在这耍小聪明,看着 他早晚要弄死她。
秦多姿也是气的牙根直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死丫头,她怎么敢?她怎么敢的?
安然勾了勾唇,看着地上那气急败坏的女人,眼底的笑意不减,
她又瞥了一眼屋里,知道那个狗男人正趴着窗户边看着呢,
不给他们上点眼药,怎么能对得起这一大早上的辱骂,还有这出场费也没拿呢?
安然依旧委屈巴巴,继续输出:
“秦姨,你说你这一大早上又是骂又是砸门的,这要是让邻居们听了去,还不得说你是个蛮横不讲理的泼妇啊?
这要是让我爸,他们厂子里的领导知道,你让他何颜以堪呢?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