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她脸色煞白,喊他时都带颤音。
萧祁俯身看她,挑起她一缕掉落的长发。
“你既不愿回侯府,想做本王的人,这洞房花烛夜是不是也该继续?”
他逼近时,那张俊美的脸冲击性更强,身上血腥味也更重。
迟鸢手足无措之际,他又退了回去。
“睡吧,累了。”
说罢,他和衣而卧,躺在床内侧。
迟鸢总觉得她刚刚好像看到他笑了,就是那种做坏事得逞的坏笑,像是故意在逗她玩。
可她扭头看了眼床上冷冽俊美的男人,又觉得自己是自己看错了。
堂堂镇北王,怎可能那样幼稚?
见萧祁再没别的动作,迟鸢此刻才放下心来。
她救过他的命,他应当不会杀她。
而且她终于能摆脱侯府那个魔窟,再也不用回去了!景明宣接回新娘子,欢欢喜喜回侯府。
侯府锣鼓喧天,高朋满座。
他经过哪里,哪里便是一连串的恭喜声。
只不过那些比不上侯府的人家,恭喜的话还算诚恳。
不用攀附侯府的人家,就敷衍随意多了。
景明宣敬酒还未离开,就已经有人在议论他了——
“娶一个孤儿商女,还是个怀着野种的商女,他是脑子里塞屎了吧?”
“难怪他回侯府这么多年,侯爷都不肯为他请封世子。”
“想报恩给个妾的位置便算了,娶商女做正妻……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景明宣听到这话,笑容微僵。
他手指紧攥,但什么都没说。
没关系,今晚过后,等新娘子是南宫雪的事情公开,就没人会再说这些混账话了。
他有一个名门望族的妻子,会顺利接替世子之位。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再把迟鸢接回来做侍妾。
雪儿端庄善良,她做主母,他不用担心迟鸢以后被欺负。
迟鸢应付不来那些夫人小姐,让雪儿来就行。
届时,迟鸢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远不如做主母那样压力大……
她会理解他苦心,满意他安排的。
景明宣心情好,喝了许多酒,笑着踉踉跄跄进婚房。
“雪儿……”
他笑着挑开盖头,看着南宫雪的脸,本该人生最得意尽欢的时候,却不受控想起迟鸢。
此刻,她跟镇北王是不是也完礼了?
她生得那样娇媚,镇北王……
南宫雪原本含羞带怯,见他走神,不由恼怒。
“你是不是在担心那个下贱商女?你既这般在意她,本小姐这就和她换回来!”
她起身,作势要走。
景明宣拉住她,把她拽进怀里,满脸无奈。
“我为换嫁费了那么多心思,怎么舍得让你去镇北王府受苦?”
南宫雪噘着嘴,酸溜溜:“你怕我受苦,就不怕你那小青梅受苦?”
“她不过一个孤儿商女,而你金尊玉贵,她与你如何能比?”
迟鸢这样的身份,给镇北王当侍妾都不够。
况且,外人都以为她被一个马奴破了身,还怀着野种。
镇北王嫌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动她?
景明宣觉得他刚刚真是醉了,竟会担心迟鸢。
她那样的身份,也就他不嫌弃她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景明宣不愿再浪费时间,抱着南宫雪回了榻上。
春宵帐暖,两人闹到大半夜,叫了好几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