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身体弱,这二十杖险些要了她的命。
迟鸢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崩溃质问景明宣。
“为什么要冤枉我?”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她!
南宫雪满脸鄙夷:“喊什么喊?这些都是本小姐的主意,真是不识好人心!”
迟鸢哽咽道:“毁我名声,这叫为我好?那我叫人污了你名声成不成?”“放肆!”
南宫雪抬手就是一巴掌。
迟鸢嘴角都被打出血,想要打回去。
却被景明宣拽住手警告。
“够了!我跟雪儿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你名声臭了,镇北王肯定更看不上你,才不会碰你。”
可迟鸢原本就不用嫁给镇北王,更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被保护”!
她忍着疼痛辩驳。
景明宣却不耐道:“反正你嫁的是我,我不会介意你的烂名声。”
南宫雪一脸高傲:“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目光短浅,连对她好都分不清。”
迟鸢都不知,他们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
她气得想赶他们出去。
可恰逢柳碧红着眼端参汤进来,南宫雪扬着下巴。
“本小姐最近刚好身子虚,参汤给我吧。”
景明宣立刻把参汤抢了过去,推开柳碧,要喂南宫雪。
她拒绝:“你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让迟鸢来吧,提前适应下伺候未来主母。”
迟鸢受不了这样的羞辱。
她不是丫鬟!
景明宣却冷着脸道:“你不照做,就不用嫁我了!”
迟鸢早不想嫁他了。
但不借着这次换嫁逃出去,她以后都别想摆脱他和侯府。
她咬牙端起参汤:“……好!”
迟鸢才递过去一勺,南宫雪愤怒推开了参汤。
“你是嫉恨阿宣要娶我,想烫死我吗?”
滚烫的参汤几乎全泼在迟鸢身上。
她裸露的肌肤上,冒出大片水泡,疼得说不出话。
景明宣却一心只有南宫雪。
他心疼看着她手上一个红点,怒视迟鸢。
“你如此善妒,当真是可恶!”
迟鸢觉得憋屈:“我没有,我……”
景明宣连听她说完的耐心都没有。
“还狡辩!雪儿堂堂尚书府嫡女,金尊玉贵,难不成还会冤枉你一个孤女?”
“刚好雪儿嫁妆有些少,你一半嫁妆送她,就当是赔礼道歉!”
他说完,拦腰抱起南宫雪,匆匆离开。
一群下人冲过来,逼着迟鸢拿出嫁妆仓库钥匙。
但那是她的嫁妆,她唯一的底气,她怎么可能送人?
迟鸢不肯,那些人直接把柳碧按在地上。
“公子说了,不交嫁妆,就打死她!”
柳碧吓得浑身打哆嗦:“小……小姐,别管奴婢。那些嫁妆是老爷夫人留给您的,谁也不能动!”
可迟鸢父母双亡,柳碧是她唯一亲近的人了。
她攥了攥拳,最后还是白着脸拿出钥匙。
那些人抬着嫁妆进进出出,跟在迟鸢心上反复捅刀子也没区别。
柳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姑爷……姑爷他怎么能这般欺侮小姐……小姐以后要怎么办啊?”
迟鸢想哄她没事,嗓子却酸涩得说不出话。
景明宣小时候被养父母打得奄奄一息,连馊饭都没得吃。
是她母亲心存不忍,把他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