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些幸灾乐祸的评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只是个开始。
4.
沈瑶果然坐不住了。
第二天晚上，她就和爸妈一起，出现在了鬼宅门口。
是陈宇放他们进来的。
「先生说，家事还需家人来解。」陈宇对我解释道。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我那一家人。
妈妈一见到我，眼泪就下来了，冲过来想抱我：「鸢鸢，我的好女儿，你受苦了！快让妈妈看看！」
我侧身躲开，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妈，」我看着她，语气疏离，「当初把我打晕送进来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心疼我。」
妈妈的脸色一白，随即哭得更厉害了：「我们也是没办法啊！裴家我们得罪不起！瑶瑶她不懂事，我们只能委屈你了……」
「委屈我？」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们把她捧在手心，把我的东西一件件抢走给她，现在一句『委屈我』就想算了？」
爸爸沉下脸，呵斥道：「沈鸢！怎么跟你妈说话的！我们养你这么大，让你为家里做点贡献怎么了？」
「贡献？」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把我卖给一个『死人』结阴亲，换沈瑶的前程似锦，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贡献？」
「你……」爸爸气得扬起了手。
但他的手没能落下来。
一只更冰冷、更强有力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裴砚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身边。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长衫，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冷得让人心头发颤。
「沈先生，」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我的宅子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的人了？」
爸爸的手腕被他捏得咯咯作响，疼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裴……裴先生……我不是……」
裴砚臣甩开他的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
他抽出一块手帕，仔细地擦了擦手指，然后将手帕扔在地上。
沈瑶一直躲在爸妈身后，此刻见状，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楚楚可怜：「裴先生，求求你放过我爸妈！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求你不要封杀我，我不能没有事业……」
她一边哭，一边偷偷抬眼去看裴砚臣，眼神里带着一丝她自以为是的勾引。
可惜，裴砚臣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他只是看着我，轻声问：「想怎么处理？」
我看着跪在地上，哭花了妆的沈瑶。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说我这辈子都比不上她。
我弯下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
「沈瑶，你不是说，我永远只能当你的影子吗？」
「现在，你的光没了，你还拿什么照亮自己？」
沈瑶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满是恐惧和不甘。
「不……妹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是亲姐妹啊！」
「亲姐妹？」我笑了，「把我推向火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们是亲姐妹？」
我松开手，站直身体，对裴砚臣说：「把他们赶出去。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好。」
裴砚臣一个眼神，陈宇立刻带着人上前。
「不！沈鸢！你这个白眼狼！我们白养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