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以前的林晚秋，总是小心翼翼，说话做事都要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我也是为你好！」他强词夺理，「你昨天情绪那么激动，怎么参加面试？」
「为我好？」
我冷笑。
「江辰寒，你太可笑了。」
「想以这种方式让我注意你，未免过于滑稽了，和小丑一样。」
「另外，回去告诉沈清歌，不要再自寻死路。」
江辰寒的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我拿回我的书，准备换个地方。
但江辰寒拦住了我：「林晚秋，清歌已经道歉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她真的知道错了！」
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
「江辰寒，我问你。」
「如果有人 P 你的裸照发到网上，然后轻飘飘说一句对不起。」
「你会原谅吗？」
他哑口无言。
「如果有人想方设法要毁掉你的前途，然后说自己只是开玩笑。」
「你会一笑了之吗？」
「我……」
「你不会。」我打断他，「但你要求我原谅。」
「所以你比小丑还不如，只能称作垃圾。」
江辰寒脸色白了，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不是的！我……」
「够了。」
我绕过他。
「江辰寒，离我远点。」
「我嫌脏。」
最后两个字，我说得很轻，但足够让他听清。
江辰寒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下午的面试很顺利。
我准备充分，表现出色，几位教授都很满意。
尤其是王教授，他是国内金融领域的泰斗。
「林晚秋同学，你的专业知识很扎实。」
「对当前经济形势的分析也很独到。」
「我很期待你加入我的研究团队。」
我激动地鞠躬：「谢谢教授！我一定努力！」
走出面试教室，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上辈子错过的机会，这辈子终于抓住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沈清歌不会就此罢手的。
果然，晚上我就收到了几条陌生消息。
【是林晚秋吗？听说你一夜三百？】
【美女，出来玩吗？我出五百。】
【地址发一下，我现在就过去。】
我面无表情地截图保存。
然后打开录音软件，给自己录了一段话：
「我是林晚秋，现在是 9 月 16 日晚上 8 点。」
「从 7 点开始，我陆续收到骚扰消息。」
「内容涉及侮辱性言论和性骚扰。」
「我怀疑有人恶意散布我的个人信息和不实言论。」
「所有证据我都会保存，并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录完后，我把视频发到了朋友圈。
仅对同校人可见。
很快，朋友圈炸了。
【晚秋你怎么了？谁在骚扰你？】
【太过分了！这是犯罪！】
【是不是昨天 P 照片的人？变本加厉了？】
我回复了其中几条，说已经在收集证据，准备报警。
然后，我打开了和室友的群聊。
「雨晴，思思，帮我个忙。」
「什么忙？」
「帮我录个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