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门被敲响。
我没出声。
门锁转动，顾瑶端着一碗冷掉的饭菜走了进来。
她将碗重重地放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吃吧，别饿死了。”
她脸上再也没有了那种柔弱可怜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得意。
“苏晚，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她蹲下身，凑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
“别做梦了，你以为你回来了，就能抢走我的一切吗？”
“告诉你，这个家，爸妈，哥哥，所有的一切，都只会是我的。”
“你不过是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拿什么跟我比？”
我抬起眼皮，平静地看着她。
“说完了？”
我的冷静似乎激怒了她。
“你装什么清高！”
她突然伸手，想要抓我的头发。
“我就是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我头一偏，轻松躲过。
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
顾瑶痛呼出声。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
“你最好别再惹我。”
“否则，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的眼神让她感到了恐惧，她挣扎着想把手抽回去，却徒劳无功。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我妈焦急的声音。
“瑶瑶？瑶瑶你在里面吗？怎么了？”
顾瑶瞬间又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声音里带着哭腔。
“妈！救我！姐姐她……她要打我！”
她一边喊着，一边用另一只手猛地朝旁边的旧柜子上撞去。
“砰！”
一声闷响。
我立刻松开了她。
门被猛地撞开，我妈和顾辰冲了进来。
他们看到的是顾瑶额头红了一大片，正捂着胳膊瑟瑟发抖，而我，好端端地站在一旁。
“苏晚！你这个畜生！你还敢对瑶瑶动手！”
顾辰的眼睛瞬间红了，不顾那只还使不上劲的胳膊，用另一只手朝我推来。
我侧身躲开，他扑了个空，踉跄了几步。
我妈则一把抱住顾瑶，心疼得直掉眼泪。
“我的心肝啊，有没有事？还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
“妈，我没事……姐姐她只是……只是心情不好。”
顾瑶还在“善良”地替我开脱。
这番表演，更是让我妈怒火中烧。
她猛地回头，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滚！你给我滚出这个家！我们顾家没有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儿！”
3
我当然不会滚。
至少在查清楚一些事情之前，我不会走。
比如，爷爷的病。
顾家的大家长，我名义上的爷爷，顾洪山，已经卧病在床一年多了。
据说是因为突发脑溢血，抢救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
家里的医生换了好几个，都束手无策。
这些信息，是我在回来的路上听司机说的。
司机还说，这一年多，都是顾瑶小姐衣不解带地在床前照顾，亲自喂药，擦洗身体，整个顾家都夸她孝顺。
孝顺？
我脑海里闪过顾瑶那张充满算计的脸，心中冷笑。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趁着深夜，所有人都睡着了，我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杂物间。
凭着记忆，我找到了位于二楼主卧旁边的爷爷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