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叙白转回头，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合作的默契，“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开始‘上岗’？”
他答应了！而且，他似乎乐见其成。
我们简单商量了一下“合作细节”。
如何“自然”地让程朗发现我们“在一起”。
如何把握互动的分寸等等。
周叙白思路清晰，甚至补充了几个让剧情更合理的点子。
离开咖啡馆时，我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即将登台演出的紧张和期待。
机会很快来了。
一周后，学院举办新生老生交流会。
这种场合，程朗自然不会缺席。
而我和周叙白，也“恰好”都报了名。
那天，我特意穿了一条更显气质的裙子，化了精致的妆。
周叙白则是一身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却衬得他身姿挺拔。
交流会开始后，我和周叙白并没有立刻互动，而是各自融入不同的圈子。
我能感觉到，程朗的目光几次扫过我，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跃跃欲试。
中场自由交流时，程朗果然端着饮料，朝我走了过来。
“同学，你好，我是大二金融系的程朗。”
他露出自以为无懈可击的笑容，语气熟稔，“上次在校友居门口，我们是不是见过？当时就觉得你特别有气质。”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维持着礼貌的疏离：“是吗？我不太记得了。”
他正想继续套近乎，周叙白适时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杯温水，极其自然地递给我，声音温和：“栀栀，喝点水，你刚才话说的太多了。”
这一声“栀栀”，叫得自然又亲昵。
我接过水杯，抬头对他笑了笑：“谢谢。”
然后，我明显看到程朗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的目光在我和周叙白之间惊疑不定地来回扫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们……认识？”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周叙白这才仿佛刚看到他一样，表情平淡地点头：“嗯。介绍一下，我女朋友，林栀。”
“女……女朋友？”程朗的声音拔高了一点，引来了旁边几个人的侧目。
他的脸色变得极其精彩，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愚弄的恼怒。
他看着周叙白，又看看我，眼神复杂得像打翻了调色盘。
“原来是周哥的女朋友啊……”
程朗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迎着他的目光，坦然自若，甚至还带着一丝对“男友室友”的礼貌微笑：“程学长好。”
这一刻，我看着程朗脸上那副世界观被颠覆的震惊和憋屈，心中积郁的恶气，终于畅快地吐了出来。
5
程朗脸上的表情堪称一绝。
震惊、困惑、难以置信，还夹杂着一丝被无形之手扼住喉咙的憋闷。
他那双惯于放电的眼睛，此刻瞪得像铜铃，在我和周叙白之间来回扫射，试图找出哪怕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
“女……女朋友？”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周叙白，你……什么时候的事？没听你说起过啊。”
周叙白姿态从容，手臂极其自然地虚揽了一下我的肩膀，动作轻柔却不失占有欲。
他看向程朗，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刚确定关系不久，没必要大肆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