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窗外的霓虹灯映得房间半明半暗。
手机屏幕忽然亮起，震动声格外刺耳。
我下意识接起电话。
「喂，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而低沉的声音。
我怔了怔，忍不住轻声喊，「阿琛？」
「嗯，是我。」
「你不是说还有三天才回来吗？」
「临时提前了。」
「现在人在哪？」
「机场，刚落地。」
我的心口猛地一紧，手指几乎捏不住手机。
身后，沙发上的男人慢悠悠地起身。
「怎么了？他回来了？」
我猛地回头，眼神慌乱。
「别出声！」我压低声音。
「呵……」男人挑起嘴角，「躲不掉的。」
电话那头的阿琛已经继续开口。
「你在家吗？」
「在，在家。」我强作镇定回答。
「嗯，我打车回去，大概四十分钟。」
「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男人走过来，伸手捞起了我的下巴。
「他回来了，我们分手吧！」
我的心狠狠一颤，眼眶有些发酸。
「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说？」
「不然呢？继续骗他？」
「可是……你说过会陪我的。」
「那是之前，现在不同了。」
「哪里不同？」我声音发抖。
男人冷笑一声，「因为他回来了。」
空气骤然凝固。
我咬紧牙关，努力压抑情绪。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别问这种傻问题。」
「回答我！」
「爱过，但没必要继续了。」
我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男人却伸手，轻轻擦去我的泪水。
「别哭，哭了更让人觉得心虚。」
「你狠！」我咬牙骂出声。
「我只是现实。」
「那我呢？我算什么！」
「算一段过去。」
「你混蛋！」
男人忽然低下头，在我耳边低声吐出几个字。
「别忘了，你自己也没干净。」
我的身体猛地僵住，脸色一阵煞白。
「你闭嘴！」
「呵，不敢面对？」
「我不想听！」
「可事实就是这样。」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越来越冷。
我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无力。
男人却悠然转身，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他要是问起，就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你敢走？」
「为什么不敢？」
「那我就告诉他一切！」
「你不会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男人扭过头，眸光带着戏谑。
「因为你舍不得。」
我的呼吸几乎断成碎片。
「滚！」
「好，我滚。」
男人推开门，却又停下脚步。
「记住，不要打电话给我。」
「……」
门“砰”地一声合上，震得我心口发麻。
我跌靠在沙发上，耳边回荡着那句话。
「他回来了，我们分手吧！」
2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眼神慌乱地望向门口。
「老婆，我回来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旅途的疲惫。
我喉咙一紧，强装笑容迎上去。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工作提前结束，就急着赶回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