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不起眼。
却是寻常百姓家，人人都要用的。
它们不需要多华丽的料子。
只需要一个特点。
结实，耐用。
而钱虎这些廉价的粗布，正好合适。
钱虎想用低价，抢走我那些穿绫罗绸缎的客人。
可他忘了。
这京城里，更多的，是穿粗布麻衣的普通人。
他看不上的市场，我要。
他亏本抛售的原料，我收。
他这是在用自己的钱，帮我开拓新的财路。
我不仅不亏，我还血赚。
我仿佛已经看到，钱虎知道真相后，那张精彩的脸。
6
第二天，锦绣阁的后院，热闹非凡。
我请来的二十多个裁缝、绣娘，齐聚一堂。
院子里摆满了缝纫机和案板。
地上堆着小山一样的粗布。
我把我的想法跟她们一说。
她们都愣住了。
“掌柜的，您是说，用这些布，做围裙和袖套？”
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裁缝，有些不敢相信。
“这……这也太浪费了吧？”
在她们看来，布，就是用来做衣服的。
做这些零碎的小玩意儿，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耐心地解释。
“王大娘，这账不是这么算的。”
“一件衣裳，用料多，费工时，卖不上价，我们还亏本。”
“可一条围裙呢？用料少，做得快。”
“我们定价不高，但架不住买的人多啊。”
“薄利多销，积少成多，这才是生意经。”
我给她们算了笔账。
一匹粗布，最多做两件成人的衣服。
卖出去，也赚不了几个铜板。
但要是拿来做围裙，能做出来十几条。
拿来做袖套，能做出来几十双。
总的利润，翻了好几倍。
裁缝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们做了半辈子针线活，还从没想过，生意还能这么做。
“都听掌柜的！”
王大娘第一个表态。
“我们都听您的！”
于是，锦绣阁的后院，变成了一个热火朝天的加工作坊。
剪刀声，缝纫机声，交织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