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衔月面上有光,得意不已。
后知后觉摸了摸越来越大的孕肚,长舒一口气:
“果然只有你们为母后着想。”
我和陆昭昭也露出了笑容,踢了踢她的肚子。林衔月一直派人盯着我和陆昭昭的妹妹,直到眼线来报,说她们二人这段日子走得极近。
【难道是她们发现母后杀害了她们姐姐?】
【不好说,庄宁二妃以前就黏黏糊糊的,两家自幼相识,也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
【是了,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天底下除了夫妻,哪有两个男人女人走得这样近的!】
【莫不是……?】
【哎呀,你别乱说。】
我们偷偷笑起来。
林衔月顿时脸色缤纷。
她派人连等了几日,得到消息都说,她们总是待在殿中,大门紧闭,屏退所有下人,但具体实在探不出来。
林衔月心中有底,带着人就往我妹妹宫里闯。
“本宫来探望妹妹,你们有什么好拦的?”
越是遮遮掩掩,越是有鬼。
林衔月是皇后,身上还怀着龙凤胎,她要硬闯,根本无人赶拦。
她眼神兴奋,脸颊通红。
只要抓到现行,便是一次除掉两个心头大患的好事!
想到这,林衔月一脚踹开紧闭的大门,领着人风风火火便进去了。
却撞见太后光裸着半身趴在床上。
我妹妹双手按在太后背上,陆昭昭妹妹则是在肩上施针。
见有人闯入,两人脸色骤变,失声喊道:
“皇后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林衔月挺着肚子,艰难地跪在地上。
自她有身孕后,皇帝便许她不用行礼的殊荣,以示恩宠。
结果太后回宫以来,她却跪了又跪。
太后已经整理好衣裳,看见她身子的宫人已全部下令杖毙,她脸色宛如锅底一般黑:
“皇后,哀家是不知,后宫各处已是你想闯便能闯的地方了。”
林衔月呼吸急促,脸色煞白:“臣妾不敢。”
从前我们在宫中,时常会偷偷传一些消息回家。
若自己遭到暗算失宠、身亡,或是有了身孕需要家中姐妹入宫争宠固宠时,家里便可以按贵人喜好,针对性地培养新人。
太后颈背常年不舒服,尤其冬日疼痛更甚,我和陆昭昭是知道的。
荣华长公主在时,有她替太后舒缓。她走后,旁人摁的手法总是一般。
当年我们传消息出宫,希望能找到这方面的圣手,来讨太后欢心。
我们妹妹入宫后,必不会放过这个讨好太后的机会。
太后瞥一眼林衔月的肚子:“皇后月份也大了,暂时不宜再多操劳,六宫之事就由哀家替你管着,宜妃和陆嫔协理。”
林衔月面容扭曲,死死咬着牙:“是。”
林衔月被变相囚禁在坤宁宫养胎。
她摸着肚子,双眼出神。
【都怪你瞎说,害得母后被那两个女人害了!】
【什么嘛,她们给太后按摩,却这样偷偷摸摸的,谁看了不奇怪呀!要我说,肯定是她们故意把消息这样误传过来的,不然那眼线怎么只说她们关上大门,不说皇祖母也在?难不成一次都没遇见皇祖母来?】
林衔月眯了眯眼。
当晚安插在我妹妹宫中的小宫女,就坠井死了。
我和陆昭昭在林衔月的肚子里越长越大,偶尔半夜还能将她踢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