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中，一场毫无人性的极限特训，就此拉开序幕。
“张嘴。”
李凡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林小小盘膝坐在灵气最浓郁的中心，毫不犹豫地张开小嘴。
一颗完美品质的聚气丹，被李凡随手弹了进去。
丹药入口，化作比之前淬体丹更加精纯的灵气洪流，在她体内炸开。
有上古聚灵神阵源源不断地转化灵脉灵气，又有完美丹药在体内提供核心动力，林小小的修炼速度，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形容。
简直就是开挂。
“师尊，我……”
“别说话，运转功法。”
李凡打断她，自己则转身走出了山谷。
青云镇，百草堂。
当李凡第二天，再次出现在山羊胡掌柜面前时，掌柜的腿肚子都在打颤。
“前…前辈，您又来了？”
李凡懒得废话，直接将一个沉甸甸的布袋，扔在了柜台上。
哗啦啦。
上百枚下品灵石，滚了出来，差点闪瞎了掌柜的钛合金狗眼。
“还是昨天的单子。”
“所有药材，有多少，我要多少。”
掌柜的已经麻木了。
他现在看李凡，已经不是看什么大势力管事了。
这是财神爷下凡了！
他调动了整个百草堂，甚至不惜从其他镇的分号紧急调货，总算凑齐了李凡需要的海量药材。
李凡拎着几个巨大的包裹，转身就走。
回到山谷。
小乾坤炉再次被祭出。
炼丹，开始！
有了上古炼丹术精通，炼制这种低级丹药，对李凡而言，比呼吸还简单。
他甚至可以一心二用。
一边监控着林小小的修炼进度，一边单手操控丹炉，行云流水。
一炉。
两炉。
十炉！
完美品质的聚气丹，像不要钱的糖豆，堆在了他的脚边。
他走到林小小身边，抓起一把，大概十来颗。
“吃了。”
林小小看着那一把丹药，小脸发白。
“师尊，我……我刚炼化完一颗，现在体内灵力很满，再吃……会爆的。”
“爆不了。”
李凡的回答，简单粗暴。
“你的体质，就是个无底洞。不撑一撑，怎么知道极限在哪？”
“撑死了，算我的。”
林小小：“……”
她还能说什么？
她只能闭上眼，抓起一把丹药，像是吃炒豆子一样，一颗一颗往嘴里塞。
轰！
轰！
轰！
她的体内，如同有十座火山同时喷发！
经脉在剧痛中被拓宽，气海在翻涌中被扩大。
她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炸开，但每到极限，《上古毒经》和她那厄难毒体，总能将这股狂暴的力量强行消化，转化为她自己的毒系灵力。
【叮！】
李凡的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你赠予弟子“聚气丹”x100，触发百倍暴击返还！】
【恭喜宿主获得极品丹药“紫府蕴灵丹”x100！】
李凡毫不犹豫，自己也抓起一把紫府蕴灵丹，直接吞了下去。
比林小小那边恐怖百倍的药力，在他体内炸开。
《万道始源经》疯狂运转，将这股精纯至极的灵力，一遍又一遍地压缩，提纯，再压缩！
他的修为境界，依旧是炼气大圆满。
但他的灵力总量，以及精纯程度，正在以一个骇人听闻的速度暴涨！
他感觉自己气海里的灵力，已经从气态，被压缩得快要变成液态。
这是筑基期才有的征兆！
就这样。
接下来的几天。
山谷里上演了修仙界万年难遇的奇景。
师徒二人，一个疯狂炼丹，一个疯狂嗑药。
整个山谷的灵气，被上古聚灵神阵强行抽干，全部灌注到林小小一人体内。
另一边的落云宗弟子，苦不堪言。
他们感觉自己不是在灵脉上修炼，而是在一个灵气荒漠里打坐，修炼速度甚至比在宗门里还要慢。
张霸天检查了无数遍，依旧找不到原因，最后只能黑着脸，将一切归咎于灵脉不稳。
第三天。
轰！
林小小的身上，一股强横的气势冲天而起。
炼气四层！
成了！
但李凡只是看了一眼，又递过去一把丹药。
“继续。”
第五天。
林小小的修为，冲破了炼气五层的壁垒！
李凡依旧面无表情。
“速度太慢了，继续。”
林小小已经麻了。
这种让外界修士嫉妒到发狂的修炼速度，在师尊眼里，居然只是“太慢了”。
她还能说什么？
只能继续嗑药，继续卷！
第六天。
林小小的修为，稳稳地停在了炼气六层巅峰，距离七层，只差临门一脚。
李凡看着她，终于点了点头。
“行了，别吃了。”
林小小如蒙大赦，差点哭出来。
“光有修为，不会打架，那就是个会移动的灵力包。”李凡走到她面前，“今天，教你杀人。”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上，一缕墨绿色的毒系灵力，盘旋凝聚。
“看好了。”
“这是《上古毒经》里，最基础的一招，叫‘淬毒指’。”
“将你体内的毒灵力，高度压缩，凝聚于一点，瞬间爆发。无声无息，专破护体灵气。”
李凡将法门要诀，详细地讲解了一遍。
林小小听得无比认真，她是SSS级潜力，悟性同样逆天，几乎是瞬间就领悟了其中的关键。
她学着李凡的样子，伸出手指，尝试凝聚毒灵力。
【叮！】
又来了！
李凡心中一动。
【你向弟子传授战技“淬毒指”，进行“传道受业”投资……】
【触发百倍暴击返还！】
【恭喜宿主，你对“毒”之一道的理解大幅加深，成功领悟神通——“万毒归宗”！】
轰隆！
这一次，涌入李凡脑海的，不再是单纯的知识。
而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悟！
是对“毒”这种力量，最本源的理解！
万毒归宗！
天下万毒，皆可为我所用！
天下万毒，皆伤我不得！
这一刻，李凡才真正意识到，这个系统最逆天的地方，到底是什么。
返还物品，只是其次。
这种对大道法则的直接领悟和灌输，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这意味着，只要他不停地教徒弟，他就能在任何领域，都成为祖师爷级别的存在！
“师尊？师尊？”
林小小的声音，将他从感悟中拉回。
李凡睁开眼，看着林小小指尖上，那已经凝聚成形，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墨绿色灵力。
很好。
已经有模有样了。
“不错。”李凡淡淡夸了一句，“对着那块石头试试。”
林小小依言，指尖轻轻点在不远处一块半人高的巨石上。
嗤。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那块巨石，表面没有任何变化。
但几个呼吸之后。
哗啦啦……
整块巨石，从内部开始，无声无息地化为了一堆黑色的粉末。
林小小自己都看呆了。
这就是……她的力量？
第七日，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山谷。
林小小缓缓收功，睁开了眼睛。
一股远比昨日更加强大、更加凝实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炼气七层！
经过一夜的巩固，她终于稳稳地踏入了炼气后期的门槛！
七天。
从一个凡人，到一个炼气七层的修士。
这是一个神话。
一个只属于他们师徒二人的神话。
李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他看向山谷的另一边，落云宗的营地，已经开始骚动起来。
显然，决战之日，到了。
他转过身，看着自己这个已经脱胎换骨的徒弟。
“怕吗？”
林小小站了起来，水蓝色的长裙，无风自动。
她没有回答。
只是伸出白皙的手指，一缕比之前恐怖数倍的墨绿色毒炎，在她指尖，妖异地跳动。
李凡笑了。
“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