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在深夜的图书馆里，一遍遍翻阅那些古老的典籍，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到改变命运的方法，眼神里充满了不甘与执拗。
我甚至能“听”到他的心声。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理论知识是满分，却连最简单的引气入体都如此艰难？”
“我不信命！既然天道不公，我就自己走出一条路来！”
他的每一次失落，每一次挣扎，每一次不屈，都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我像在追一部超高画质的第一人称连续剧，渐渐地，我不再把自己当成一个冷漠的观察者。
我开始为他着急，为他愤怒。
当那个名叫“赵昊”的富二代再次用灵力化作的大手，将叶辰的课本拍飞，并轻蔑地说“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样子”时，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恨不得能伸出手去，帮叶-辰一把。
可我做不到。
我与他之间，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隔着一个世界的维度。
我只是一个观察者。
3
转机发生在一个雨夜。
叶辰为了赚取购买“淬体丹”的学分，接下了一个清理下水道“灵能淤泥”的兼职任务。这种淤泥是城市灵力循环系统排出的废料，不仅肮脏，还带有微弱的灵力腐蚀性，没人愿意干。
我看着他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在恶臭的地下管道里艰难地工作。雨水倒灌，让本就湿滑的环境雪上加霜。
在一个拐角，他的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防护头盔的面罩瞬间被淤泥糊满。更糟糕的是，他身侧的一截老化的灵力管道因为他的撞击，裂开了一道缝隙，一股精纯但狂暴的灵力瞬间喷涌而出，正对着他的后心。
以叶辰那脆弱的经脉，一旦被这股狂暴灵力击中，轻则修为全废，重则当场爆体而亡。
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拍在了展柜的玻璃上。
“小心！”我吼出声，尽管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听见。
就在我的手掌接触到玻璃的刹那，一股温润的暖流从掌心传来，流遍我的全身。展柜内的宇宙，那亿万星辰，似乎在这一刻齐齐闪烁了一下。
而展柜之内，那股即将击中叶辰的狂暴灵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动了一下，擦着他的身体边缘，轰击在了对面的墙壁上，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焦黑洞口。
叶辰惊魂未定地爬起来，回头看到那个洞口，脸色煞白。他以为自己只是运气好，侥幸躲过一劫，连忙爬出下水道，放弃了任务。
而我，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刚才那一下……是我做的？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滋生。
我不是一个纯粹的观察者。我或许……可以对这个世界进行有限的干预。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疯狂地实验。
我尝试用意念去“推”一颗小行星，改变它的轨迹。失败了。
我尝试让一颗即将熄灭的恒星重新燃烧。失败了。
我尝试直接从叶辰的银行账户里“变”出钱来。也失败了。
似乎，我无法凭空创造，也无法撼动那些宏大的天体。我的干预能力，非常微弱，而且似乎需要一个“媒介”。
就像那天晚上，我是因为情绪极度激动，手掌接触了展柜，才产生了那样的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