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
不是那种妩媚的笑，而是带着一丝冰冷的，愉悦的笑。
她缓缓向我逼近，身上好闻的香气变成了压迫感十足的侵略信号。
“小宇，‘变态’这个词，太伤人了。”
她的指尖很凉，轻轻划过我的胸口。
激起我一阵战栗。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喜欢到想把你揉进我的身体里，分分秒秒都看着你。”
我被她病态的告白惊得连连后退。
后背撞上了冰冷的门板，退无可退。
她顺势欺身而上，将我整个人压在门上。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边，吐气如兰。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我只会保护你。”
我用尽全力推开她，像逃离一个女鬼那样跑回家。
“砰”的一声甩上门，还觉得不够。
我把客厅的柜子，餐桌，所有能搬动的东西都拖过去，死死抵住大门。
做完这一切，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公司那个油腻上司张伟发来的微信。
“小陈，那个项目创意不错，明天早上放到我桌上。”
“对了，今晚的班，你加一下，把报告赶出来。”
我气得发抖。
那个创意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才想出来的。
凭什么给他？
我回了一句：“张总，这是我的项目。”
他很快回复：“不想加班就把创意交出来，不然你这实习期，可就悬了。”
赤裸裸的威胁。
我无可奈何，只能把这口恶气咽下去。
我把这事跟唯一的朋友王浩在电话里吐槽。
王浩劝我：“忍忍吧，哥们儿，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刚毕业，别太犟。”
我挂了电话，感觉全世界都是灰色的。
就在这时，隔墙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很轻，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是林婉清在打电话。
“喂？帮我查一下宏远公司的张伟。”
“对，就是他。”
“把他那些见不得人的‘爱好’，都整理出来，发给我。”
我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3
第二天，我怀着一种诡异的心情去上班。
公司里的气氛很奇怪。
我的上司张伟，没有来。
他的工位旁，人事部的同事正在清理东西，一箱一箱地往外搬。
我竖起耳朵，听着周围同事的议论。
“听说了吗？张伟被开了！”
“好像是个人作风问题，一大早警察都来了。”
“有人说，他电脑里被人翻出来好多恶心的照片和视频，直接匿名发到公司高层所有人的邮箱里了！”
“活该！平时就爱占女同事便宜，报应来了！”
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
立刻想到了昨晚林婉清打的那个电话。
是她做的。
她真的……做到了。
一种混合着恐惧和奇异快感的电流穿过我的身体。
下班时，我刚走出公司大门，一辆惹眼的红色保时捷就停在了我面前。
车窗摇下，是林婉清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她摘下墨镜，对我妩媚一笑。
“小宇，现在没人欺负你了吧？”
“上车，阿姨带你去庆祝。”
我看着她的笑脸，第一次感觉到那笑容背后隐藏的，令人窒息的恐怖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