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
他看着我，眼里仿佛有星光闪烁。
“那臣……就提前预祝我们，旗开得胜。”
6.
秋猎如期而至。
皇家猎场，旌旗招展，人声鼎沸。
我一身劲装，骑在马上，英姿飒爽。
苏青晏也换了身骑装，跟在我身边。
他似乎不善骑射，坐在马背上，脸色有些发白，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魏然的伤还没好利索，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满脸嘲讽。
“哟，这不是我们的王夫大人吗？”
“怎么，骑个马都跟要了你的命似的？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苏-青晏柔弱地靠在我身上，声音都在发抖。
“多谢魏公子关心，只是……我自幼体弱，受不得惊吓。”
魏然笑得更猖狂了。
“真是个废物！”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魏公子，看来你这五十大板，是白挨了。”
魏然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拍了拍苏青晏的手，柔声安慰。
“别怕，有朕在。”
然后我转头，高声宣布。
“今日秋猎，谁拔得头筹，朕重重有赏！”
话音刚落，魏然就迫不及待地催马而出，冲进了猎场。
其他王公贵族也纷纷跟上。
很快，猎场上只剩下我和苏青晏，以及一些禁卫军。
苏青晏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心领神会，对他说道：“你在这里等朕，朕去去就回。”
“陛下……”他拉着我的袖子，满眼不舍，“您要小心。”
我点点头，一夹马腹，朝着与魏然相反的方向奔去。
我并没有走远，只是在林子里兜了个圈子，然后悄悄回到了营帐。
苏青晏早已等候在此。
他已经换下骑装，穿上了一身不起眼的太监服。
“陛下，一切准备就绪。”
“嗯。”我递给他一块令牌，“这是户部库房的通行令牌。”
“魏嵩以为他把管库房的亲信带了出来，就万无一失了。可他不知道，那个亲信，早就是我的人了。”
苏青晏接过令牌，神色凝重。
“陛下大恩，臣没齿难忘。”
“少说废话，速去速回。”
“记住，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他点点头，转身融入了夜色。
我坐在营帐里，看着烛火跳动，心里竟有些不安。
这次的行动，太过凶险。
一旦暴露，苏青晏将万劫不复。
而我，也将因为“识人不明”，在朝堂上威信尽失。
我们赌的，是身家性命。
7.
一个时辰，度秒如年。
就在我快要坐不住的时候，苏青晏回来了。
他还是那身太监服，只是脸上多了几道灰痕，呼吸也有些急促。
“怎么样？”我急切地问。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我。
“陛下，您看。”
我接过来，快速翻阅。
册子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些数字和日期。
“这是……”
“这是魏嵩和北境守将张启联合贪污军饷的账本。”
“他们以次充好，克扣粮草，喝兵血，吃人肉，罪该万死！”
苏青晏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我看着账本上那一笔笔触目惊心的记录，手脚冰凉。
大晏一半的兵力都在北境，抵御外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