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颤抖的厉害,几乎握不住那只笔,
看着宁薇那势在必得的眼神,里面没有任何情谊,只有势在必得的冰冷,
拒绝的代价是什么?
是身败名裂,
是父母毕生的心血毁于一旦,
还是我这条已经残破不堪的性命?
宁薇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
她忽然向前,抓住我的右手,按向协议签名处的那条横线,
强行牵动我的手,签下了我的名字,
宁薇拿起协议,仔细检查的一下,满意的递给律师,
夏季欣喜的接过合同,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谢谢姐姐!”
宁薇亲昵的挽上夏季的手腕,笑吟吟的开口,
“跟我还客气什么?走吧小季,你喜欢的那家法餐我定好位置了。”
“这里空气不好,闻着就恶心。”
宁薇还是象征性的举办了葬礼,
一切从简,颇有敷衍了事的意味,
我被两个男人从医院半拖半抬带到了灵堂,
吊唁即将开始时,
夏季牵着一条黑狗慢悠悠的走进来,
我僵在原地,一年前,
宁薇在路上险些被一只疯狗扑到在地,
我把她护在身后,自己被疯狗咬伤,小腿缝了八针,
从那之后,我就对大型犬留有阴影,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语气僵硬的开口,“狗进灵堂多少不尊重,再说爸妈生前怕狗……”
夏季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声在安静的灵堂里显的格外刺耳,
“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人封建迷信啊?“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语气里满是轻佻,
“人都烧成灰了,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灰还会跳起来?”
话还没说完,夏季牵着的狗突然挣脱束缚,
直直冲向灵堂,
骨灰盒被撞翻在地,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