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陆昭的手机里多了个无法卸载的“万界快递”APP。 起初他以为是病毒，直到取件码弹出：“请立即到中世纪取回Excalibur，逾期罚积分500。” 他骂骂咧咧伸手一抓，竟从冰箱里抽出了誓约胜利之剑。 从此，他被迫跨位面送快递，却意外发现每个包裹都藏着地球失踪者的秘密。 直到那天，他收到自己的包裹，发件人写着——十年前失踪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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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被一阵尖锐的、绝非他设定过的手机提示音硬生生从宿醉的泥潭里拽了出来。
头疼，像是被电钻开了天灵盖。胃里翻江倒海。
他闭着眼，胡乱在床头柜上摸索，想掐死那个噪音源。手指碰到冰冷的手机屏幕，那声音还在响，锲而不舍，催命一样。
“操……”他骂了一句，艰难地把眼皮撑开一条缝。
阳光透过劣质窗帘的缝隙，像一把刀子扎在他的视网膜上。他眯着眼，好不容易看清了屏幕——一个他从未见过的APP图标，粗糙得像是用Windows 95的画图软件拼出来的，土黄色的背景上，一个歪歪扭扭的卡通快递盒正在疯狂跳动。
图标下面一行小字：万界快递。
什么玩意儿？
陆昭试图把它拖进垃圾桶卸载，手指头都快把屏幕搓出火星子了，那图标纹丝不动。长按，没有删除选项，没有设置权限，像个流氓软件一样牢牢霸占着屏幕最显眼的位置。
“妈的，中病毒了？”他嘟囔着，嗓子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这破手机，跟他的人一样，差不多该报废了。屏幕碎了角，用了三年卡得能锻炼耐心，要不是穷得叮当响，早该换了。昨天被那个肥头大耳的主管指着鼻子骂“窝囊废”、“毕业三年了还是个跑腿的”的画面又蹦进脑子里，胃里一阵更剧烈的翻搅。
他摇摇晃晃爬起来，想给自己倒杯水，脚下踢到一个空啤酒罐，哐啷啷一阵响。
冰箱发出沉闷的运行声。他拉开冰箱门，一股混合着剩菜和制冷剂的怪味扑面而来。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半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酸奶，一罐啤酒，还有几个干瘪的鸡蛋。
穷，焦虑，看不到头。这就是他的人生。
就在他拿起那半瓶水，准备灌下去压压惊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万界快递APP，这次直接弹出一个全屏通知，血红色的字体，极其刺眼：
【新包裹待取件】
【取件码：9S2K7L】
【货物名称：Excalibur（誓约胜利之剑）】
【取件地址：不列颠，卡美洛，圣教堂遗址（公元537年坐标锚点）】
【时效：10分钟。逾期未取，罚扣积分500。积分不足，予以抹杀。】
陆昭看着那一屏幕中二病晚期般的文字，气笑了。
“抹杀？还公元537年？这病毒还挺有剧情。”他对着手机吼，“你他妈怎么不让我去阿斯加德偷奥丁的冈格尼尔呢？傻逼软件！”
他狠狠按下锁屏键，把手机扔回床上。
世界清静了。
他灌下那半瓶水，冰凉的水划过喉咙，稍微压下了点火气，但头疼没缓解半分。他盯着嗡嗡作响的老旧冰箱，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那行字——“逾期罚扣积分500”、“予以抹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