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声。
我爹现在自身难保，又怎么救我？
况且，冯珏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
这天，我正在院子里发呆，管家匆匆走来。
“夫人，宫里来人了，皇后娘娘召您进宫说话。”
皇后？
我心里一沉。
皇后是冯珏的靠山，她召我进宫，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3
我换上一身得体的宫装，跟着前来传旨的太监，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这是我第一次进宫，高大的宫墙像一头巨兽，将外面的一切都隔绝了。
宫里的路，错综复杂，到处都是巡逻的禁军。
气氛庄严肃穆，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在坤宁宫见到了皇后。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保养得宜，雍容华贵。
只是眼神太过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臣妇沈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金安。”我规规矩矩地行礼。
“起来吧。”皇后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赐座。”
我谢恩后，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下，只坐了半个屁股。
皇后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没有说话。
大殿里安静得可怕。
我低着头，感受着那道审视的目光，如芒在背。
“沈婉，本宫听说，你父亲曾是威震一方的大将军？”她终于开口了。
“回娘娘，是。”
“可惜了，一代名将，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惋셔。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沉默。
“你嫁给冯提督，可有委屈？”她话锋一转。
我心里一紧，赶紧起身回话。
“能嫁给督主，是臣妇的福气，何来委屈之说。”
皇后笑了，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你倒是个聪明的。”
她放下茶杯，朝我招了招手。
“你过来，让本宫好好看看。”
我走到她面前。
她拉起我的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像在看一件货物。
“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难怪冯珏会看上你。”
她的话让我很不舒服，但我只能忍着。
“冯珏这个人，性子冷，手段也狠。你跟着他，要多用心思。”
“是，臣妇记下了。”
“本宫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既然嫁给了冯珏，就要安分守己，一心一意地对他。”
“你们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明白吗？”
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我心里一颤，立刻跪下。
“臣妇明白，定不负娘娘教诲。”
“起来吧。”她挥了挥手，“本宫也乏了，你退下吧。”
我如蒙大赦，行礼告退。
走出坤宁宫，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皇后今天这番话，分明是在敲打我。
她怕我这个将门之女，会对冯珏不利。
或者说，她怕我爹的旧部，会对我这个“督主夫人”有所图谋。
回到冯府，天色已晚。
刚进门，就看到冯珏站在院子里，似乎在等我。
他今天穿了一身飞鱼服，腰间配着绣春刀，整个人更显挺拔冷峻。
“回来了？”他看着我，语气平淡。
“是。”
“皇后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将皇后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