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没问题的！」我立刻给他打气，「你可是顾时序啊！」
他抬眼看了我一下，眼神似乎柔和了一瞬，又很快低下头：「快吃，凉了。」
回到学校，选拔赛成绩已经贴出来了，红榜前围满了人。
「让让！让让！」我拉着顾时序的袖子挤进去。
第一名，顾时序，分数甩开第二名一大截！
「哇！顾时序你好厉害！」我高兴得差点蹦起来，比我自己考了好成绩还兴奋。
顾时序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觉得他紧绷的肩膀好像放松了一点。
「走了。」他拉了一下我的书包带子。
我刚转身，就对上赵盼盼冰冷的视线。
她站在人群外，死死盯着我拉着顾时序袖子的手，眼神像淬了毒。
我下意识松开了手。
下午自习课，班主任李老师把顾时序叫去了办公室。
过了十几分钟，李老师也把我叫去了。
我忐忑地走进办公室，李老师表情严肃，顾时序站在一边，面无表情。
「苏念念，听说你最近一直在图书馆帮顾同学复习？」李老师推了推眼镜。
我手心冒汗：「是，是的老师，因为我之前不小心......」
「我知道笔记的事。」李老师打断我，「顾时序都跟我说了。将功补过是好事，但是......」
她话锋一转，语气加重：「现在班里有些风言风语，对你们影响都不好。高三的关键时期，一切要以学习为重，明白吗？」
我脸一下子白了，急忙解释：「老师，我们没有......我们就是在学习！」
「最好是这样。」李老师目光扫过我和顾时序，「顾时序是要冲竞赛保送的，不能分心。苏念念，你的基础也得抓紧。以后图书馆学习，注意分寸和时间。」
我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心里又委屈又难堪。
「老师，」顾时序突然开口，声音平静，「我的学习进度自己有数。和苏同学一起复习，不影响。」
李老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顾时序会反驳。
「顾时序，老师也是为你们好......」
「我知道。」顾时序语气依旧平淡，「没别的事，我们先回去做题了。」
他说完，居然直接转身往外走。
我傻眼了，看了一眼李老师铁青的脸色，赶紧鞠了一躬：「老师再见！」然后飞快地追了出去。
走廊上，我追上顾时序，心还在怦怦跳。
「顾时序，你刚才......那么跟老师说话没事吗？」
「能有什么事。」他步子迈得很大，语气听不出情绪。
「可是老师她好像生气了。都怪我，连累你了......」
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我。
「苏念念。」
「啊？」
「你话很多。」
「......哦。」
他看了我几秒，忽然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些：「别瞎想。回去做题。」
「......嗯！」
走回教室的路上，我偷偷看着他的侧影，心里乱糟糟的。
他说不影响，是真的吗？
7
从办公室回来后，我坐立难安。
李老师的话像根刺扎在我心里。我不能真的影响顾时序的前途。
下午去图书馆，我特意晚到了十分钟。
顾时序已经在了，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默默拉开椅子，坐得比平时远了半个身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