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的脸上也重新绽放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她理了理头发，语气得意：“男人嘛，都一样。”
不远处，厉承透过酒杯的折射，看着那两个得意忘形的背叛者，眼底的寒意凝成冰。
好好享受这最后的狂欢吧。
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4、
创世纪资本的顶层会客室，冷气开得很足。
周浩和林雪并排坐着，他们熬了整整三个通宵，眼下布满血丝，精神却极度亢奋。
“厉总，这就是我们为远大集团制定的全新发展方案。”
周浩将一份厚厚的计划书推到茶几中央，脸上堆着自信的笑。
“只要资金到位，我们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三个月内让公司股价翻倍！”
厉承靠在对面的单人沙发里，没有立刻去看那份计划书。
他只是端着咖啡杯，目光在两人脸上扫了一圈，看得他们心里直发毛。
半晌，他才不紧不慢地放下杯子，拿起那份被寄予厚望的方案，随意翻动起来。
纸张哗哗作响，每一次翻页，都像鞭子一样抽在周浩和林雪的心上。
“噱头不错，新能源汽车，人工智能……都是时下最热门的概念。”
厉承的声音很平，听不出喜怒。
“只是，远大有相关的技术储备吗？”
周浩一愣，连忙道：
“厉总放心，技术可以买！人才可以挖！只要有钱……”
“哦？”厉承打断他，食指在方案某一页上轻轻一点。
“这个项目，预算五十亿，预期回报率百分之三百。周总，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周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厉承没再看他，眼神转向一旁始终保持着优雅微笑的林雪。
“林总，你也觉得这几张纸，值一百亿？”
林雪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她能感觉到对方言语中的轻蔑和审视，那是一种来自上位者的、赤裸裸的碾压。
她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
“算了。”
厉承将那份方案随手扔在桌上，动作轻飘飘的，却让周浩和林雪的心脏猛地一沉。
“漏洞百出，痴人说梦。”
他下了结论，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里，不再言语。
会客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周浩额头的冷汗涔涔直流，一百亿的投资没了，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那个一块钱卖掉公司的耻辱条约。
他完了。
林雪的指甲也深深陷进了掌心，她不甘心，她绝不甘心就这么输给一个凭空冒出来的男人！
就在两人坠入绝望深渊时，厉承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方案虽然是垃圾。”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惨白的脸。
“但你们想活下去的这份心情，我感受到了。”
周浩和林雪猛地抬头。
“这样吧，”厉承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份文件。
“我先投五个亿，帮你们把即将到期的银行贷款还了，稳住股价。至于后续……”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地狱到天堂，不过一瞬间。
周浩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来，脸上的表情从绝望到狂喜。
“厉总！您……您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我……”
“谢谢厉总！”林雪反应更快，她站起身，朝着厉承深深鞠了一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