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老婆回娘家，我精心准备的礼物，被丈母娘看都没看就扔出了门外。
“我们家不收垃圾，带着你的破烂滚！”她尖酸刻薄的声音，引来了所有邻居的围观。
老婆气得发抖，想为我争辩，却被她一把推开。
就在我狼狈不堪时，一排劳斯莱斯缓缓停在楼下，为首的车牌是五个八。
一个白发管家恭敬地为我打开车门：“少爷，董事长说，您的三年之期已到，该回家继承亿万家产了。”
01
风是粘稠的。
裹挟着老旧居民楼里特有的，饭菜和下水道混合的馊味。
我站在这股味道里，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像。
脚边，是那盒被摔开的茶叶。
上等的金骏眉，是我托朋友专门搞到的，就这么狼狈地散在油腻的水泥地上。
红色的包装盒，此刻像一张咧开的、嘲讽的嘴。
丈母娘刘芬就站在楼道口，双手叉腰，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刻薄。
她的唾沫星子好像都能飞溅到我的脸上。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窝囊废，废物点心，娶了我们家小晴，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三年了，你有一份正经工作吗？”
“你给我们苏家带来过一丁点好处吗？”
“每次上门就提这些垃圾，你是打发叫花子吗？”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生了锈的钉子，狠狠敲进我早已麻木的神经里。
周围的邻居们探出头，指指点点。
那些目光，有同情，有好奇，但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他们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
“就是他啊，苏家那个上门女婿。”
“听说连个工作都没有，天天在家吃软饭。”
“啧啧，一个大男人，活成这样，真够丢人的。”
这些声音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垂下眼，看着地上那些茶叶。
它们曾经是那么金贵，现在却和尘土垃圾混在一起，任人踩踏。
就像我。
“妈，你怎么能这样！”
苏晴冲了过来，挡在我身前。
她的肩膀在微微发抖，眼圈红得厉害。
“林默他精心准备的礼物，你怎么能直接扔了？”
“这是对他的不尊重，也是对我的不尊重！”
刘芬看着自己的女儿，怒气更盛，一把将她推开。
“你给我闭嘴！”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被这种废物迷了心窍！”
“我告诉你苏晴，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苏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我下意识地扶住了她。
她的身体冰冷，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她的无助，她的委屈。
这三年来，她就是这样夹在我们中间，左右为难。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一排纯黑色的劳斯-莱斯，像一群沉默的黑色巨兽，悄无声息地滑进了这个破旧的小区。
它们停在了单元楼下，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为首的那辆幻影，车牌是五个刺眼的“8”。
小区里瞬间安静下来，连邻居们的议论声都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