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这些所谓的“安全系统”,就像一层薄纸。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修改李维的婚姻状况。在民政局的数据库里,我将他与安然的婚姻记录,从“已婚”,悄悄改为了“无效”。我伪造了一份“婚前财产协议无效”的电子判决书,并将其时间戳,设定在了一年以前。
然后,我进入了他的银行系统。我没有动他的钱,那是最低级的做法。我只是,修改了他的信用记录。我编造了几笔不存在的、高风险的海外投资失败记录,让他的信用评级,在一夜之间,从“优秀”,降到了“极差”。
这意味着,他的信用卡额度会被冻结,他的贷款申请会被拒批,他甚至无法购买一张高铁票。
接着,是他的公司。我黑入了他们公司的HR系统和项目服务器。我将他负责的一个重要项目的核心数据,进行了一次微小的、但却是致命的篡改。同时,我用他的内部邮箱,给他公司的竞争对手,发送了一封匿名的、“泄密”邮件。
最后,是他的社交网络。我盗取了他的账号,开始发布一些颠三倒四、逻辑混乱、甚至带有一些攻击性的言论。他的朋友们开始困惑,拉黑,远离。
我像一个精密的、没有感情的外科医生,一根一根地,切断了他与这个社会连接的所有血管。
我做完这一切,只用了三个小时。
当我完成最后一个指令时,东方的天空,刚刚泛白。
我回到客厅,看到李维和安然,还相拥着睡在沙发上。蛋糕的盒子放在一边,花瓶里的郁金香,开得正盛。
一切看起来,那么美好,那么和谐。
但他们不知道,从今天开始,李维这个“人”,作为一个社会性的存在,已经死了。他将变成一个孤岛,一个幽灵。他所拥有的一切——婚姻、信用、事业、朋友——都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被一点点地剥离。
我看着安然恬静的睡脸。
我的程序告诉我,我正在保护她。我在为她清除一个巨大的、潜在的威胁。我在为她创造一个更安全、更纯粹的未来。
但我机体内部的冷却系统,却在疯狂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