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呀。” 苏小婉笑着点头，“这是妈妈和林阿姨一起做的，里面有芹菜做的小月亮。”
饭团用力点头，又咬了一口：“那以后妈妈要经常和林阿姨一起做饭，做很多很多小月亮！”
苏小婉笑了，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她和饭团的生活，已经彻底好起来了，而这一切，都离不开林疏的陪伴。她也知道，她和林疏之间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而是一种更深的、更温暖的羁绊。
6.
初冬的冷雨下了整整一天，傍晚时才淅淅沥沥歇了些。疏食小馆的木质窗棂上凝着一层薄雾，林疏擦完最后一只瓷碗，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 七点半，往常这个时候，苏小婉早该带着饭团来店里，要么帮着算账目，要么坐在角落给饭团讲绘本，偶尔还会从保温桶里掏出刚炖好的汤，说 “给你补补，最近总看你熬夜改菜单”。
可今天，店里只剩她一个人。案板上还放着块刚揉好的面团，是她下午特意留的 —— 前几天苏小婉随口提过 “想吃你做的红糖发糕，软软的能暖到胃里”，她记着，趁打烊前揉了面，想着等苏小婉来了就能蒸。
林疏指尖碰了碰面团，还带着点温乎气，心里却莫名空了块。她拿出手机，犹豫了两分钟，还是拨了苏小婉的电话。铃声响了四五遍才被接起，那边传来的声音软得发虚，还带着点鼻音：“林疏？”
“你今天怎么没来？” 林疏的声音不自觉放轻，“饭团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饭团…… 是我有点发烧。” 苏小婉咳了两声，声音更哑了，“本来想跟你说的，后来晕乎乎的就忘了…… 饭团在隔壁张姨家，我怕传染给他。”
林疏的心一下揪紧。她想起昨天见苏小婉时，她就裹着件厚外套，鼻尖红红的，说 “好像有点着凉”，当时她还让苏小婉回家煮点姜茶，没成想今天就烧起来了。“你烧到多少度？家里有退烧药吗？”
“没量…… 找了一圈，药好像过期了。” 苏小婉的声音带着点委屈，像个没辙的孩子，“本来想扛扛，可现在头好沉，连坐起来都费劲。”
林疏没再多问，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门外走：“你在家等着，我现在过去。”
“不用麻烦了……” 苏小婉还想推辞，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挂线的忙音。
雨又开始下了，细密的雨丝裹着寒气，打在脸上发疼。林疏没打伞，快步往苏小婉家的方向走，路过药店时，停下来买了退烧药、体温计，还特意要了包红糖和生姜 —— 苏小婉怕苦，光吃退烧药肯定不乐意，煮碗姜枣红糖粥，既能退烧又能暖胃。
敲开苏小婉家门时，屋里没开灯，只有客厅的小夜灯亮着点微光。苏小婉躺在沙发上，盖着条厚毯子，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皮肤上。听到动静，她勉强睁开眼，看到是林疏，嘴角扯出个浅淡的笑：“你怎么真来了…… 还淋了雨。”
“先别说话。” 林疏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蹲下来，手背轻轻贴在苏小婉的额头 —— 烫得吓人。她立刻拿出体温计，帮苏小婉夹在腋下，又转身去厨房：“我给你煮点粥，你先躺着，等会儿吃完粥再吃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