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乔安然在他怀里娇嗔,「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别这么对她……」
她嘴上说着求情的话,眼里的幸灾乐祸却快要溢出来。
婆婆林舒雅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宗政越!你疯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你要为了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当众给你妻子难堪?」
宗政a越的眉头紧锁,看都没看他母亲一眼,只是盯着我:「我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上一世,我哭着求他不要离婚,求他看在三年夫妻情分上,不要这么对我。
结果只换来他更冷漠的羞辱和宾客们无尽的嘲笑。
而这一次,我看着他那张俊美却薄情的脸,缓缓笑了。
「好啊。」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宗政越。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我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递给旁边的侍者,姿态优雅得仿佛刚看完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剧。
「离婚可以,」我抬眼,迎上他探究的目光,「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在这里。」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至于财产,我们请律师慢慢谈。」
说完,我转向婆婆,挽住她的手臂:「妈,我们走吧,这里的空气太脏了。」
林舒雅立刻会意,冷哼一声,挺直了背脊:「没错,免得被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污了眼睛。」
我们婆媳二人,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离开了这个为我而办,却最终成了我耻辱柱的派对。
走出庄园大门,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
我深吸一口气,上一世濒死时的窒息感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那场车祸,刹车失灵,我和婆婆被困在变形的车里,眼睁睁看着车子起火。
而宗政越和乔安然,就站在不远处,冷漠地看着我们被大火吞噬。
我永远忘不了乔安然脸上那恶毒的笑容,和宗政越那双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睛。
「晚晴,别怕。」婆婆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温暖而有力,「这一次,我们不会再任人宰割了。」
我重重点头,眼中的恨意如淬火的钢。
宗政越,乔安然,你们欠我们的,我会连本带利,一分一分地讨回来!
3.
回到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我的私人律师张弛。
「张律师,帮我草拟一份离婚协议,」我冷静地吩咐,「我要求分割宗政越名下百分之五十的婚后财产,包括他持有的公司股份。」
电话那头的张弛显然很惊讶:「苏小姐,您确定吗?这……宗政先生恐怕不会同意。」
「他同不同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法律支持我。」
上一世我愚蠢地只要了那点可怜的补偿,放弃了大部分本该属于我的权益,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这一世,我不仅要离婚,还要让他伤筋动骨!
宗政家的大部分产业,都是在我和宗政越婚后这三年迅速扩张的,其中不乏我娘家苏氏集团的扶持。
于情于理,我都该拿走属于我的那一份。
挂了电话,婆婆递给我一杯热牛奶。
「晚晴,你做得对。」她眼圈泛红,「是我们林家和苏家看错了人,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