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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银行转账记录，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鼠标。
三千万。
整整三千万的版税收入，汇款方赫然写着"墨川工作室"四个字。
而收款人，正是那个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去社区图书馆上班，月薪三千五，连买件像样衣服都要犹豫半天的协议丈夫——顾墨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晚晴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抓起手机，颤抖着打开微信，找到那个平时很少联系的"老公"。消息刚发出去，门外就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顾墨川推门而入，手里提着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菜，穿着那件她见了无数次的灰色针织衫，袖口还有些起球。
"晚晴，今天想吃什么？我买了你爱吃的黄花菜..."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看到了苏晚晴手机屏幕上还停留着的转账页面。
空气瞬间凝固。
苏晚晴死死盯着他："墨川...是你？"
那个在网文圈呼风唤雨，单本作品点击过亿，粉丝千万，被誉为"网文教父"的顶级大神墨川，竟然就是这个每天给她做饭、洗衣服，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协议丈夫？
顾墨川放下菜袋，沉默了整整三分钟。
"你是怎么发现的？"他的声音很轻，像是终于卸下了某种伪装。
苏晚晴的脑海里快速闪过这大半年的点点滴滴——他总是在她熬夜工作时默默端来热牛奶，总是对她的文案工作给出精准建议，总是在她遇到文字瓶颈时不经意地点拨几句...
"文化馆要和网文平台合作那个项目，我负责对接墨川工作室的财务资料..."苏晚晴的声音越来越小，"银行账户信息上，写的是你的身份证号码。"
顾墨川苦笑："我以为你不会查得这么细。"
"顾墨川！"苏晚晴突然爆发，"你知道我这半年过得有多愧疚吗？我以为自己是在利用一个老实巴交的图书管理员！我以为你为了这点协议费委屈了自己！结果你..."
她的声音哽咽了，"结果你是墨川！你随便一本书的收入就能买下整栋楼，你为什么要...为什么要这样骗我？"
顾墨川走近一步："晚晴，听我解释..."
"别叫我晚晴！"苏晚晴后退，"我们的协议，是不是也是你的某种恶趣味？觉得戏弄一个普通的文化馆职员很有意思？"
"不是的，你听我说..."
"够了！"苏晚晴冲向卧室，开始疯狂地往行李箱里塞衣服，"我要搬出去。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顾墨川跟到门口："晚晴，你冷静一点。我隐瞒身份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苏晚晴回头瞪着他，眼中盈满泪水，"因为觉得我们这种小人物很好玩？还是因为你正在写什么体验生活的新书？"
"因为我喜欢你。"
这五个字让整个房间安静下来。
苏晚晴的手停在半空，一件毛衣从她指间滑落。
顾墨川靠在门框上，眼神里有她从未见过的疲惫："三年前，你第一次来社区图书馆借书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你总是借那些关于城市规划和文化建设的专业书籍，每次还书时都会在留言本上写下读后感..."
苏晚晴呆住了。三年前，她刚从省城调到这个小城市工作，确实经常去图书馆查阅资料。
"我想接近你，但我知道，如果你知道我是墨川，一切都会变得复杂。你会怀疑我的动机，会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顾墨川的声音越来越轻，"所以我选择做一个普通的图书管理员，陪在你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