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娟正对着一块小黑板蹙眉沉思，上面写满了复杂的公式。她似乎遇到了难题，嘴里喃喃自语：“这个边界条件……不对啊，如果这样引入……”
秦茉咬着手指头，看得心痒痒。那问题在她眼里，简直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简单。她用了几种更优解法，甚至还能引申出两个新的推论。
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趁着奶奶去倒茶的功夫，她偷偷踮起脚，费力地够到桌上的铅笔，又爬到椅子上，在那本珍贵的外文期刊的空白处，唰唰唰地写了起来。她用的是最简洁的数学语言，直接指出了原推导的错误，并给出了一个极其优美的证明过程。
写完后，她满意地爬下椅子，继续摆弄她的七巧板，深藏功与名。
周文娟端着茶杯回来，习惯性地先看了一眼期刊，目光扫过那片空白处时，猛地顿住了。她扶了扶眼镜，凑近了仔细看，越看，脸色越是震惊。
“这……这是谁写的？”她喃喃道，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这思路之精妙，解法之高超，远远超出了她所知的任何一位国内同行。家里今天没来客人啊？难道是老秦？不可能，那老头子打仗在行，看这个跟看天书一样，一窍不通。
她的目光，最终落到了地上那个正安安静静玩着七巧板的小孙女身上。整个下午，只有茉茉在书房里。
一个荒谬的念头涌上周文娟的心头。她走到秦茉身边，蹲下身，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但是其实已经抑制不住的颤抖：“茉茉，你你..告诉奶奶，杂志上那些字，是你写的吗？”
秦茉抬起小脸，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心里咯噔一下。糟了，一时手快，忘了伪装了。她歪着头，用五岁孩子能有的最天真无邪的语气说：“是呀，奶奶。我看那些画画（公式）弯弯曲曲的，好像不对，就随便改了一下下。是不是茉茉画坏了奶奶的书？对不起呀，奶奶。” 说着，还瘪了瘪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委屈的不行。
周文娟看着孙女这副模样，再对比那期刊上堪称大师手笔的推导，巨大的反差让她半天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