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坚定地说:“苏先生,作为一名遗产律师,我的职责是尊重委托人的意愿,公正地执行遗嘱。您父亲在手术前的嘱托清晰明确,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愿。而且,遗嘱的设立是为了保障苏家所有成员的利益,并非如您所想的那样不利于家族企业。”
苏然脸色一变:“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能坚持多久?等我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父亲当时意识不清,这份遗嘱就是一张废纸。”
我毫不退缩:“苏先生,您父亲在交代遗嘱时意识清醒,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可以作证。而且,我拟定的遗嘱和信托基金方案完全符合法律规定,您想要推翻并非易事。”
苏然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我:“好,林律师,那我们法庭上见。”说完,他摔门而去。
我知道,一场硬仗在所难免。但我坚信,只要我坚守法律底线,按照苏启山的意愿行事,就一定能应对这场挑战,确保遗嘱的顺利执行。
第五章
很快,苏然就向法院提起了诉讼,质疑遗嘱的有效性。开庭那天,法庭里坐满了人,有苏家的亲朋好友,也有一些商业媒体的记者,大家都对这场遗产纠纷充满了好奇。
苏然聘请的律师率先发言:“尊敬的法官,我的当事人苏然认为,其父亲苏启山在立下这份遗嘱时,正处于手术前夕,身体极度虚弱,意识并不清醒,所做出的遗产分配决定并非其真实意愿。而且,遗嘱将大部分遗产给予对商业毫无经验的小女儿苏瑶,这对家族企业的传承和发展极为不利,可能导致苏家资产的流失。因此,我们请求法庭判定这份遗嘱无效。”
我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容地说道:“尊敬的法官,我方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苏启山先生在立下遗嘱时意识清醒,表达明确。首先,当时在场的医生和护士可以作证,苏先生在与我交谈过程中,逻辑清晰,对自己的资产状况和子女情况了如指掌,明确表达了希望将大部分遗产留给小女儿苏瑶,并通过设立信托基金保障她的生活,同时给予大儿子苏然合理安排,让他能继续在商业领域发展的意愿。其次,苏先生对遗产的分配并非随意为之,而是经过深思熟虑。苏瑶醉心于艺术,对商业不感兴趣,给予她足够的资产可以让她无忧无虑地追求梦想;而苏然在商业上有野心和能力,遗嘱中也为他保留了相应的资产和发展空间,并不会影响家族企业的传承。所以,我方认为遗嘱真实有效,应该得到执行。”
在接下来的庭审过程中,双方律师就苏启山当时的意识状态、遗嘱内容的合理性等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辩论。苏然一方试图通过一些模糊的医疗记录和证人证言来证明苏启山意识不清,但都被我一一反驳。我拿出了详细的谈话记录、医生和护士的书面证词,以及苏启山之前对家族资产规划的一些文件,有力地证明了遗嘱的有效性。
经过一整天的激烈交锋,法官宣布休庭,择日宣判。走出法庭时,苏瑶走到我身边,担忧地问:“林律师,我们能赢吗?”我看着她,自信地说:“苏小姐,我们证据充分,遗嘱符合法律规定,我有信心能赢得这场官司。”但其实,我的心里也有些忐忑,毕竟法律诉讼充满了不确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