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在聚会上，赵晴将安安扔下楼，江承宇甩我巴掌，以及他那些朋友们冷嘲热讽的完整视频，被人原封不动地发到了网上。
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
视频的最后，附上了一张雷霆的生平履历，和它与我父亲的合影。
千万网友的愤怒，汇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草！这不是狗！这是英雄！那个女的必须死刑！”
“江承宇也不是好东西！打女人的垃圾！还帮着凶手说话！”
“心疼小姐姐，那是她爸爸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啊！”
“抵制承宇集团！这种没有人性的公司，让它破产！”
张伯伯看着我的手机屏幕，说：“舆论是你引导的？”
我摇摇头：“我只是把视频发给了一家信得过的媒体。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做得好。”张伯伯赞许地点点头，“对付有些垃圾，就不能心慈手软。”
他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我来处理。江承宇那边，承宇集团的股票已经跌停了，几家银行同时抽贷，他现在焦头烂额。你想怎么处置他，告诉我。”
我的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那张雷霆的黑白照片上。
“张伯伯，”我轻声说，“我要他，比赵晴更惨。”
“我要他亲手建立的一切，都在他眼前，一点一点，化为乌有。”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的短信。
“温言，你在哪？我们谈谈。——江承宇”
我看着那条短信，删掉。
然后，我给张伯伯发了一条信息。
信息的内容，是承宇集团一份内部的财务报表，以及几个海外账户的号码。
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江承宇一直以为我对此一无所知。
一条新闻弹窗，跳了出来。
“最新消息：税务部门及证监会已成立联合调查组，正式入驻承宇集团，对其涉嫌偷税漏税及非法洗钱等行为展开调查。”
6
承宇集团的崩塌，比我想象的更快。
联合调查组入驻的第二天，公司所有高管被限制出境，账户被冻结。
曾经门庭若市的集团大楼，如今门可罗雀，只有各路记者和前来讨债的供应商，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将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江承宇彻底疯了。
他打了无数个电话给我，我一个都没接。
他开始给我发信息，从一开始的质问、咒骂，到后来的哀求、忏悔。
“温言，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毁了我还不够吗？”
“我错了，言言，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求你了，接电话吧。只要你肯出面帮我澄清，让我做什么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