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顾总。”林薇低头看了看裙摆，只是湿了一小块，并不明显。她抬头对侍应生温和地说：“下次小心点，先去忙吧。”
侍应生连声道谢后慌忙离开。
顾夜辰看着林薇处理这突发状况的从容，眼神深邃。刚才那一瞬间，她的反应快得惊人，那种保护他的姿态，不像是刻意为之，更像是一种……本能？
“你的反应很快。”他淡淡地说。
林薇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作为您的助理，确保您不被意外打扰是分内之事。”
这时，一个带着戏谑意味的声音插了进来：“顾总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位又漂亮又能干的助理，真是让人羡慕啊。”
来人正是秦浩，本市知名的年轻律师，也是林薇青梅竹马的玩伴。他穿着合体的深蓝色西装，气质温文尔雅，目光扫过林薇时，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和暖意。
顾夜辰看到秦浩，尤其是看到他看林薇的眼神，脸色不易察觉地沉了沉。他认得秦浩，秦浩的律师事务所和星耀有业务往来，能力出众。更重要的是，顾夜辰不止一次察觉到，秦浩对林薇的态度，远超普通朋友。
“秦律师。”顾夜辰语气疏离。
“顾总，”秦浩笑着举杯示意，然后看向林薇，“林助理，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他的问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我很好，谢谢秦律师关心。”林薇保持职业微笑，心里却有些紧张。秦浩是极少数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之一，他一直反对她冒险接近顾夜辰，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默默支持和帮助她。
“看来秦律师和林助理很熟？”顾夜辰状似无意地问道。
“算是旧识。”秦浩微微一笑，目光转向顾夜辰，带着几分审视，“林助理能力出众，顾总可要好好珍惜这样的人才。”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隐隐有火花迸射。
林薇适时插话，将话题引向了即将开始的拍卖环节，化解了微妙的僵局。但顾夜辰心底的那一丝不快，却悄然扎了根。
酒会进行到一半，林薇借口整理妆容，暂时离开了喧闹的宴会厅，走到相对安静的露台透气。晚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带来一丝凉意。
不一会儿，秦浩也跟了出来。
“薇薇，”他换回了熟悉的称呼，语气担忧，“你刚才太冒险了。万一被顾夜辰看出什么……”
“我有分寸。”林薇打断他，看着远处的霓虹，“浩哥，我没办法回头了。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找到真相。”
秦浩叹了口气：“我知道劝不动你。只是……顾夜辰这个人不简单，他比他表面上看起来要深沉得多。你在他身边，如同行走在刀尖上。”
“我知道。”林薇握紧了栏杆，“但我没有别的选择。对了，你那边有什么新发现吗？”
秦浩压低声音：“我查到一点线索，当年林氏破产前，有一笔来源不明的巨额资金曾做空林氏的股票，操作手法非常隐蔽，通过好几个离岸公司周转。虽然还没找到直接证据指向顾家，但时间点和受益方，都太巧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