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考场里营养液的味道。
他把准考证揉成一团。
扔进垃圾桶。
转身走向公交站。
他要去工厂报道。
那是他唯一的出路。
公交站台上。
有个老人在卖烤红薯。
陈凡走过去。
买了一个。
刚咬了一口。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陌生号码。
陈凡接起。
“喂。”
“陈凡吗？”
电话里的声音很沙哑。
“我知道你父母的下落。”
陈凡的动作顿住。
红薯掉在地上。
“你是谁？”
“想知道就来城西废弃工厂。”
“一个人来。”
电话挂断。
陈凡捡起红薯。
拍掉上面的灰。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陷阱。
但他没有选择。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
报了城西废弃工厂的地址。
出租车驶离市区。
周围的建筑越来越少。
半小时后。
到达目的地。
废弃工厂的大门敞开着。
里面黑漆漆的。
陈凡走进去。
工厂里弥漫着铁锈味。
“有人吗？”
陈凡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他继续往里走。
走到工厂中央。
突然。
灯光亮起。
周围站满了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为首的是赵坤。
“陈凡。”
赵坤开口。
“你终于来了。”
陈凡握紧拳头。
“我父母在哪里？”
“你父母已经死了。”
赵坤笑了。
“三年前的妖兽潮。”
“是我们故意把他们引过去的。”
陈凡的眼睛红了。
“为什么？”
“因为你父亲手里有一样东西。”
赵坤往前走了一步。
“上古战神的传承信物。”
“我们找了好几年。”
“都没找到。”
“我们猜。”
“他把信物给你了。”
陈凡摸向自己的脖子。
那里挂着一个黑色的玉佩。
是父母留下的唯一遗物。
“把玉佩交出来。”
赵坤伸出手。
“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陈凡把玉佩攥在手里。
“我不会给你们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坤挥手。
周围的黑衣人冲了上来。
陈凡运转体内的内气。
但他的 D 级武魂根本不是对手。
很快。
他被打倒在地。
嘴角流出血。
赵坤走过来。
踩住他的手。
“交不交？”
陈凡咬牙。
没说话。
“那就别怪我。”
赵坤弯腰。
伸手去扯陈凡脖子上的玉佩。
就在这时。
工厂门口传来一声喊。
“住手！”
赵玥跑了进来。
她看到地上的陈凡。
眼睛一下子红了。
“爷爷！”
赵玥跑到赵坤身边。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玥玥，你别管。”
赵坤皱眉。
“这是赵家的事。”
“他是我朋友！”
赵玥推开赵坤。
把陈凡扶起来。
“陈凡，你没事吧？”
陈凡摇头。
“你快走。”
“这里危险。”
“我不走。”
赵玥挡在陈凡身前。
“爷爷，你要是想动他。”
“就先动我。”
赵坤看着赵玥。
眼神里闪过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