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刚从医院回来没几天，刀口还扯着疼，抱女儿都得小心翼翼。
跟陈默说，找个有经验的月嫂，最好带过三五个娃的，我能省心点。
结果他开车回来，副驾下来个小姑娘。
染着浅棕色头发，画着亮片眼影，穿的牛仔裤裹得紧紧的。
我瞅着她顶多二十岁，赶紧问陈默：“这是你找的月嫂？”
陈默把人往屋里领，笑着说：“这是林薇薇，家里条件不好，想出来挣钱。人聪明，学东西快，你多教教她就行。”
林薇薇站在门口，手攥着包带，怯生生地喊了声“姐”。
我没接话，盯着她的手。
指甲涂着粉色甲油，一看就不是干家务的样子。
第一天给女儿做抚触，林薇薇手都抖。
婴儿油倒多了，流得女儿肚子上到处都是，女儿哭得撕心裂肺。
我赶紧接过来哄，回头跟陈默说：“她连抚触都不会，这哪行？”
陈默正帮林薇薇收拾散落的婴儿油，头都没抬：“谁一开始就会？你教她啊，别这么苛刻。”
我气笑了：“我花钱找月嫂，是让她来帮我，不是让我来当老师的！”
他放下瓶子，皱着眉：“人家小姑娘不容易，你刚生完孩子，别老发脾气。”
那天晚上我起夜，听见客厅有说话声。
扒着门缝看，陈默坐在沙发上，林薇薇挨着他，手里拿着手机，好像在看什么搞笑视频，笑得肩膀一颠一颠的。
陈默递了杯热牛奶给她，手指碰到她的手时，她没躲，还抬头冲他笑了笑。
我心口一堵，转身回了房。
更离谱的是第二天，我看见陈默在阳台晾衣服。
衣架上挂着件粉色蕾丝内衣，不是我的。
我走过去问：“这谁的？”
他手一顿，赶紧把内衣往里面挪了挪：“薇薇的，她昨天洗了没干，我顺手帮她晾了。”
“她自己没手？”我声音都拔高了，“你什么时候帮我晾过内衣？”
陈默脸沉下来：“你这说的什么话？不就晾个衣服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
我没跟他吵，心里堵得慌。
下午给女儿换尿布，闻到一股香水味。
不是我的，我产后都没碰过香水。
抬头看见林薇薇走进来，那香味更明显了。
是去年陈默送我的限量款香水，我舍不得用，还放在化妆台最里面。
我走过去，盯着她问：“你用的什么香水？”
林薇薇眼神闪了闪，攥着衣角：“就……随便买的便宜货，可能撞香了吧。”
陈默刚好从外面回来，听见这话，赶紧接茬：“香水这东西，撞香很正常。你别又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想？”我指着林薇薇，“这香水是你去年送我的，全球限量五百瓶，她一个刚出来打工的，能买到便宜货撞香？”
陈默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可能……可能是高仿吧。你别揪着这点小事不放，影响心情。”
我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里的火一下就窜上来了：“陈默，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你是不是想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