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说：“我妹妹看上了一套房，首付还差十万，你把咱妈的治疗费先给她。”
我问：“那我妈怎么办？”
他一脸不耐烦：“你家不是还有个弟弟吗？让他想办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好一个“泼出去的水”。
我当着他的面，把十万块全部交给了医院。
他看到缴费单后气急败坏地吼我，我直接把一张离婚协议书拍在他脸上：“没错，我就是泼出去的水，现在正式通知你，我要换个盆了。”
01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像是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浸泡透。
我站在这条惨白的走廊里，感觉自己也要被这气味腐蚀掉了。
张浩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电钻，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林晚，你是不是疯了！”
他手里攥着那张缴费单，纸张被他捏得不成样子。
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我，仿佛我是他的杀父仇人。
“我妹妹就差这十万块钱！”
“你把钱交了，她怎么办？她的房子怎么办？”
他的质问一声比一声高，引得过往的病人和家属纷纷侧目。
我看着他扭曲的脸，心里一片死寂。
就在半小时前，我妈被推进了抢救室。
医生说，急需十万块手术费，一分都不能少。
我取出了我所有的积蓄，那是我工作多年存下的，准备给我妈养老的钱。
也是在那时，张浩来了电话。
电话里，他的语气轻快又理所当然。
他说他妹妹张玲看上了一套房，首付就差十万。
他让我把给我妈准备的治疗费，先拿去给张玲。
我问他，我妈怎么办。
他脱口而出那句让我遍体生寒的话。
“你家不是还有个弟弟吗？让他想办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彻底碎了。
结婚三年，我以为我嫁的是一个可以同舟共济的伴侣。
原来，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牺牲的“搭伙伙伴”。
现在，他就站在这里，为了他妹妹的房子，对着急需救命钱的丈母娘的女儿，大吼大叫。
我平静地看着他。
“张浩，这十万，是我的婚前存款。”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随即，他脸上浮现出一种荒谬的、恼羞成怒的表情。
“婚前存款？”
他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林晚，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结婚都三年了，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你的钱就是我们家的钱！”
“法律规定婚前财产也是夫妻共同财产！”
他吼出这句话，带着一种无知的蛮横。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功能。
红色的按钮在屏幕上闪烁，像一只冷眼旁观的眼睛。
“你再说一遍。”
我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法律规定，婚前财产也是夫妻共同 new property。你对着这里，再说一遍。”
张浩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手机屏幕上，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了一大半。
他不是蠢，他是坏。
他知道这句话根本站不住脚，只是想用气势压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