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对他感恩戴德。
就凭他对我做的那些事,就算是给我当牛做马也不为过。
我身子好了以后继续管家,把这些年自己贴补的嫁妆收回以后,府中的钱只够基本开销。
苏栩若想要再从陆家拿到什么是不可能的,除非陆今安不顾陆家也要接济她。
果然,我做完这些才第三天,陆今安便来我房中质问。
“婉蓉,你怎么回事?府中账上怎么会少了这么多钱?”陆今安脸色很不好看。
我拨弄算盘的手没停下,头也没抬便回:“少的钱账房先生没有给夫君说是怎么回事吗?现今剩下的,才是府中真正的银两。”
陆今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憋出一句:“婉蓉,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手指顿住,装作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夫君呢?此番质问又是什么意思?”
陆今安噎住,显然,他没想到我会这般反问他。
最近陆今安一直忙着照顾我,根本没有时间去照看苏栩若母子。
早些时候他照常去账房支银子,准备买些东西去看苏栩若,和她聊聊天的。
谁知道,那账房先生竟说账上银两只够家用,分不出来其他的!
陆今安一问,这才知道是我收回了自己的嫁妆,才会如此。
陆今安恼怒之下失了分寸,这才不管不顾来质问我。
说起来,我的嫁妆本就是我自己的,不该掺和到家用上面。
狗养久了尚且还会朝人摇尾巴呢,养不熟的白眼狼养久了只会问为何不继续用我的银子了。
实在是可笑至极!
“婉蓉,是为夫失言了。”陆今安突然软下语气来哄我,
“我只是担心有人在你跟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我们夫妻离心。”
我貌似不解,却又无可奈何的轻轻摇头:“夫君误会了,只是之前定远将军的夫人来过,告诫妾身不该用银两贴补家用,让夫君脸上无光,妾身这才收回。”
苏栩若前两天确实来过,毕竟她来我们镇南将军府已经是不需要下人通报的了。
她在我门前阴阳一阵,话里话外都是陆今安的钱给她了。
而我,连夫君的心和钱都留不住,好生可怜。
不过我没有见她,因为害怕自己看见她会忍不住撕了她。
陆今安愣住,似乎是没想到这事的起因是苏栩若。
我正是料定他没办法去质问自己的白月光,这才在苏栩若来时支开了其他人。
这下子,就算陆今安去求证下人也无从求证了。
“竟是这样。”陆今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是为夫心急了些,不过婉蓉,你知道的,为夫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如此!”
我点头,浅笑,实在是装不出甜蜜的模样,只能回道:“夫君,我明白的,对了,夫君去账房可是有急需银子的地方?”
“没……”
陆今安还是不好意思和我要钱,毕竟从账房处拿钱和从我手上拿还是有区别的。
他否认后,又关心我几句,然后才离开。
我看着陆今安离去的背影,心中郁结之气难以疏散。
如今整个府邸被陆今安收拾得利索,我的贴身丫鬟皆为了护我和女儿身死。
我能做的太有限了,仅仅是这点还远远不够。
我得等,等着能回家的时机,到时候,我可以问母亲要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