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走到我面前，递过来一张纸巾。他的手指碰到我的指尖，带着点凉意：“王坤的人一直跟着你，我要是早说，他会立刻换筹码，我怕你和林晨更危险。我想先收集他的证据，等他动手，再一网打尽。”
话音刚落，脑子里的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尖锐：“警告！检测到宿主知晓系统真相，终极任务强制启动！24小时内，促使顾氏集团宣布破产。任务失败惩罚：林晨车祸立即生效，实时监控已开启。”
我抬头看向监控屏幕，其中一块突然切换画面——是林晨学校的门口。早上七点，学生们陆续进校，而校门口的公交站旁，两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正盯着校门，手里拿着一张照片，赫然是林晨的样子！
“他把我弟当成了筹码！”我抓着顾言琛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西装里，“怎么办？顾言琛，你快想想办法，我不能让我弟出事！”
他握住我的手，力道很稳，让我慌乱的心稍微定了点。“别慌，”他转身按下对讲机，“张助理，立刻联系林晨的辅导员，让他现在去宿舍找林晨，无论如何，今天不能让他出学校。另外，通知警方，王坤的人已经在学校门口了，按计划行动。”
对讲机里传来张助理的应答声，顾言琛却没松口气，他盯着屏幕里那两个男人，眼神冷得像冰：“王坤急了，他知道我快抓住他的把柄，所以想孤注一掷。”
我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第一次在福利院见他，他站在玉兰树下，指尖夹着烟，却没点燃。那时我以为他是个冷漠的资本家，可现在才知道，他把所有的温柔和保护，都藏在了不动声色的细节里。
“对不起，”我小声说，“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王坤盯上。”
他转头看我，眼底的冷意散了点，伸手擦了擦我脸上的眼泪：“不是你的错。从他第一次在福利院门口堵你，问你是不是顾氏的人开始，我就该早点解决他。”
我愣住：“他见过我？”
“嗯，”他点头，“上个月你去给孩子们买文具，他跟着你到文具店，问你是不是我的助理，想从你嘴里套话。”
原来他早就知道王坤在打我的主意，原来他的“暗中保护”，比我想的还要早。
监控屏幕上，林晨的辅导员终于出现在宿舍楼下，接走了背着书包的林晨。那两个黑衣男人见状，骂了句什么，转身离开了。我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顾言琛扶住我，让我坐在沙发上。
“24小时，”他看着墙上的时钟，“王坤要的是顾氏破产，他手里肯定还有别的筹码。”
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很坚定，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我突然想起系统的终极任务——让顾氏破产，否则林晨还是会出事。王坤不会善罢甘休，他手里有我弟弟这个软肋，我该怎么办？
“顾言琛，”我抓住他的手，“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这次，我不想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他看着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里的红血丝好像都淡了点：“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