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撒谎！"我指着顾母，"您根本没有跟我说过任何话，是直接从背后偷袭我的！"
顾母被我的话噎住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顾承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妈，您到底在说谎还是晚晚在说谎？"
"当然是她在说谎！"顾母急忙辩解，"她现在是鬼，鬼的话能信吗？说不定她是想报复我们，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如果我想报复，我直接杀了您不就行了？"我冷笑道，"何必费这么大劲？"
天机道长点点头，"冤魂说得对。如果她真的想报复，以她现在的怨气，完全可以直接害人。但是她没有，说明她只是想要真相。"
"那......那到底发生了什么？"顾清雅小声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那个晚上的真相。
"那天晚上，承泽因为工作太累睡得很早。我怕他半夜饿，就想下楼给他热杯牛奶。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我回头看，是妈站在那里。我还以为她有什么事，就问她怎么还没睡。"
"但是妈没有回答我，而是径直朝我走过来。她手里拿着一根钢丝，就是那种晾衣服用的钢丝绳。"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把钢丝绕到了我的腰间，然后用力推我。"
"我失去重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最后听到的，就是她说'贱丫头，终于死了'。"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顾承泽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母，"妈，晚晚说的是真的吗？"
顾母避开他的目光，不敢回答。
"您回答我！"顾承泽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过了很久，顾母才小声说道："我......我也不是故意要杀她的。我只是想吓吓她，没想到她会摔得那么重......"
"吓吓？"我愤怒地笑了，"用钢丝绳勒住我的腰往楼下推，这叫吓吓？"
"而且您说什么'贱丫头，终于死了'，这也是吓唬？"
顾母彻底说不出话了。
顾承泽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他看着顾母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妈......您怎么能这样？晚晚那么好的人，您怎么忍心害她？"
"我也不想的！"顾母哭道，"但是她就像个狐狸精一样，把你迷得团团转！我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我好？"顾承泽苦笑，"您杀了我最爱的人，这叫为了我好？"
我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三年了，我终于听到了真相。但是又怎么样呢？我已经死了，再也回不去了。
"承泽......"我轻声唤道。
他转头看向镜子，眼中满含泪水。
"晚晚，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摇摇头，"不怪你，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那现在......现在该怎么办？"顾清雅哭着问道。
天机道长看向我，"这位冤魂，现在真相大白了，你的心愿算是达成了吗？"
我沉默了一会。
真相大白了，但是我的怨气并没有因此消散。
因为我想要的不仅仅是真相，我还想要......
4
"我想要她偿命。"
我的话让整个客厅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度。
顾母吓得浑身发抖，"你......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我冷笑，"您杀了我，难道不应该以命抵命吗？"
"不行！"顾承泽急忙说道，"晚晚，我知道您很愤怒，但是妈她也是一时糊涂，而且她现在也很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