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合同期限:三个月。

违约条款:乙方须无条件配合甲方“创作需求”,否则面临天价赔偿。

林晚用指尖捻起那页纸,笑得漫不经心:“沈总追女孩的方式真特别——先关起来,再谈合作?”

沈墨微微俯身,声音擦过她耳廓:“林小姐不是喜欢迷路吗?我替你省了地图。”

二、玻璃屋与监控

庄园主楼顶层,一整间透明工作室——三面环景,一面嵌入单向镜。

林晚抬眼,就能看见镜墙后自己的倒影;她知道,镜后还有一间暗室,沈墨坐在那儿,像看一只新捕回的猫。

第一回合试探:

沈墨让人送来一箱裸石——全是顶级祖母绿,却颗颗带瑕。

“三天内,画一套能掩盖裂隙的镶嵌图。”

林晚掀唇,把其中最大一颗对着灯照,裂纹像一张蛛网。她轻声啧了一句:“沈总,把碎掉的心再拼成珠宝,这活儿我熟。”

暗室里,沈墨指间转着钢笔,目光落在她耳后那颗红痣——在冷白灯光下,像一粒将燃未燃的朱砂。

三、深夜·回音

凌晨一点,庄园音响系统突然响起女人低柔的摇篮曲——《Danny Boy》,却是二十年前沈母独唱的版本,从未对外发布。

沈墨冲上楼,门被反锁。他抬脚踹开——

林晚站在落地灯旁,只穿一件真丝衬衣,领口滑到肩窝。她对着手机话筒,用气音一句一句模仿:

“墨儿,别怕……天黑也要记得呼吸……”

尾音像钩子,往他耳膜里灌。

沈墨眼底瞬间充血,三步并作两步,将她猛地抵在玻璃墙上。

“你到底是谁?”

声音哑得发颤,指节掐住她下颌。

林晚背脊撞上冷玻璃,却笑得艳色惊人。她指尖顺着他敞开的领口滑进去,停在他左胸——那里有一枚旧纹身,匕首穿心,下端血珠滴成抽象的“M”。

“沈总这么想知道?”她指甲故意在纹身边缘刮出红痕,“不如……自己来查?”

四、呼吸与倒刺

玻璃墙后,监控红灯一闪一闪。

沈墨低头,看见她锁骨下也有一颗极小的朱砂痣,与耳后那颗遥相呼应——像同一串密码的两个片段。

他忽然俯身,唇贴在她颈动脉,感受她脉搏跳得又快又稳——没有一丝惧意。

“林晚,”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声音低到近乎温柔,“别玩火,我烧起来,连灰烬都不剩。”

林晚偏头,唇擦过他耳垂,用气音回赠一句:“那正好——我专收灰烬。”

五、合约暗线

天亮前,沈墨在暗室拉开抽屉,取出一份加密档案。

屏幕冷光映出几行字:

【目标:林晚】

【疑似身份:10·15 绑架案共犯之女/受害者遗孤/——待定】

【关键证据:声音频谱匹配度 97.3%】

他盯着数字,指间钢笔“啪”一声折断,墨水溅在祖母绿戒指上,像一滩未干的血。

六、倒计时

清晨五点,庄园大钟敲响。

林晚站在工作室落地窗前,看雾色里渐渐显露的盘山道——唯一出口。

她抬手,把耳后那颗“红痣”轻轻一揭,是一枚超薄纳米贴片;底下,真正的皮肤光洁无痕。

手机震动,一条加密讯息跳入:

【Phase 1 完成。戒指未到手。继续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