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自己忍不住观察她。她聊天时从不撩头发（据说这是喜欢的信号），但她会很认真地听，眼神专注。她从不参与办公室的八卦，下班就走，偶尔会一个人去楼顶天台。有一次我撞见她，她正对着夕阳……做操？不像。那动作缓慢而富有韵律，像是在引导什么。
“你在……吸收灵气？”我鬼使神差地问出口。
她吓了一跳，转身看我，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又恢复平静。“源册？你相信这个？”
“我信电能。”我指了指周围看不见的信号塔，“我觉得那是一回事。”
她笑了，这次是真心的，眼角有了细纹（假笑是没有的）。“有意思的观点。很多人都想着斩断一切，飞升成仙。却忘了，仙也是人修的，情欲或许不是障碍，而是燃料呢？”
这话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斩七情断六欲？那修成了还是个“人”吗？或许我们都走错了路。
自那以后，我和林芷走得近了。我们私下研究，如何不靠“绝情绝欲”，而是通过调整自身生物电频率，去和谐地共振、利用环境中无处不在的“无线电能”。这很危险，是官方明令禁止的“野路子”，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王胖子察觉了我的变化，他抠抠索索地凑过来（这种人比较吝啬，但对我还行）：“册子，你最近走路带风，腰杆都挺直了（走路快，腰杆挺拔的人，一般有过人之处），是不是有啥奇遇？说好的先修带动后修呢？”
我看着他，想起林芷的话，也想起另一条观察：愿意和你单独约会的人，对你有意思。 我和林芷算约会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善于隐藏实力的人，才是真正的高人。 林芷或许就是。
我们的秘密实验终于引来了麻烦。部门里那个“看似很高冷，私下往往很好相处”的副组长，其实是个“溜须拍马之人，靠不住”的角色，他发现了我们的异常数据流，并上报给了那个“手上戴表，心高气傲”的老板，想邀功。
我和林芷被叫到办公室，气氛凝重。老板拍着桌子怒吼（真正生气的人，拍桌子和怒吼是一起的），说我们窃取公司核心能源，要送我们去“净化中心”。
我知道，完了。那里进去的人，出来都成了“空空荡荡”的行尸走肉。
就在我以为人生就此完结时，林芷站了出来。她不再隐藏，周身似乎有微弱的光芒流转，那是我们实验成功的迹象——她真的能引导环境中的能量了。她没有攻击，只是平静地看着老板，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李总，您上个月挪用项目经费在‘灵境’小区买的那套宅子，风水还好吗？”
老板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眼神呆滞了一下（眼神呆滞的人，不一定呆），随即挥挥手，让副组长出去。门关上后，他像换了个人，从一头怒狮变成了一只鹌鹑。
原来，真正的高手，真的不屑于合群。林芷早就掌握了更高级的能量运用方式，她潜伏在这里，只是为了观察这个扭曲的时代。她选择了我，或许是因为我嘴角那颗痣代表的“潜力”，或许只是因为，我愿意相信“电能即灵力”这个看似荒谬的猜想。
危机解除。我和林芷离开了“灵犀互联”。我们没有去追求什么移山填海的力量，那太招摇，容易遭人嫉（锋芒外露的人，易遭人嫉）。我们开了一家小小的心理咨询工作室，用我们独特的“生物电和谐疗法”，帮助那些在“灵气”压力下焦虑、失眠的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