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岁生日那天,我抓着老公的出轨照片和胃癌诊断书,决定把保险受益人改成自己。
闺蜜骂我疯了,却偷偷塞给我一份「中年少女重启计划」:
「死之前,先把他的钱花光。」
我们戴着假发在酒吧蹦迪,用他的副卡买下年轻时舍不得的裙子。
直到小三找上门时,我正吐在医院的洗手间。
她盯着我掉落的假发冷笑:「装癌逼婚?」
医生突然举着报告冲进来:「江太太,您的误诊案例上新闻了!」
身后,老公捧着花僵在门口——
而我的手机正在播放他转移财产的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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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岁生日这天,我收到两份快递。
一份是私家侦探发来的牛皮纸文件袋,封口黏得很牢,像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脓疮。另一份,是市医院冰冷的白色信封,右下角印着肃穆的红字。
窗外的阳光很好,斜斜地打在铺着米白色桌布的餐桌上,我早上精心烤制的戚风蛋糕还放在中央,奶油上的草莓红得有些刺眼。江海,我结婚十年的丈夫,一个小时前打电话说晚上有应酬,生日宴改期。语气理所当然,连一丝歉意都懒得伪装。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抠进牛皮纸袋的封口边缘,慢慢撕开。照片滑了出来,散了一桌。照片上的男人自然是江海,他正低头为一个年轻女孩拉开餐厅的门,眼神是我许久未见的温柔。另一张,他搂着女孩的腰,走在霓虹闪烁的街头,女孩仰头看他,笑靥如花。还有几张,是女孩晒在社交平台上的截图,奢侈品包包、钻戒,配文是:“谢谢我的大叔,三十岁生日礼物,爱你哟。”日期是上周。
我的手很稳,一张张看过,心里却异样地平静,甚至有点想笑。原来不是工作忙,是忙着当别人的“大叔”。十年婚姻,从出租屋里的白手起家,到如今住进这栋可以俯瞰半城灯火的大平层,我陪他熬过的夜、吃过的苦,最终都变成了滋养另一个女孩青春的营养。
我放下照片,拿起那个白色信封。很轻,却莫名坠手。诊断书上的字眼很简洁:“胃窦癌,局部进展期。”建议进一步检查与治疗。下面附着胃镜报告和病理分析,一堆专业术语,最后那个“癌”字,墨迹浓重,像判决书。
三十五岁。出轨的丈夫。晚期胃癌。
人生还能更糟糕一点吗?我靠在椅背上,望着蛋糕上那颗鲜艳欲滴的草莓,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吐到最后,只剩下苦涩的胆汁。
镜子里的人,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眼角爬上了细密的纹路。多久没有好好照过镜子了?曾经那个被江海夸赞“眼睛里有星星”的女孩,早就被柴米油盐、被年复一年的忽视和冷漠,磨成了一个面目模糊的中年妇人。
我洗了把脸,水滴顺着脸颊滑落,像眼泪,但我哭不出来。心底某个地方,反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我回到客厅,从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里翻出一份文件。人寿保险合同。保额三百万,受益人一栏,端端正正写着“江海”两个字。那是我们刚买房那年,我逼着他买的,说万一他有什么事,我和孩子还有个保障。当时他笑我杞人忧天,但还是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