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我来了兴致，从宝座上走下，赤脚踩着冰凉的地板，走到她面前。
我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张因紧张和愤怒而涨红的脸。
“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天山派，要怎么不放过我？”
我身上渡劫期的威压散出一丝，就压得她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但她依旧强撑着，咬牙道：“我们……我们掌门会亲自带人，踏平你这魔窟！”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又沙哑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
“谁要踏平合欢宗？”
我回头一看，哟，这不是我们“不行”的男主角，凌清寒嘛。
他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白衣，脸色更白了，身形也消瘦了，但那股清冷气质，却更胜从前。
他怎么又回来了？而且，看样子，是赶了很远的路。
5
凌清寒一出现，大殿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原本嬉笑的男宠和弟子们，瞬间噤若寒蝉。
柳如烟看到他，又惊又喜，眼眶一红，连忙挣开我的扇子，扑过去：“清寒师兄！你没事！太好了！”
她想去抓凌清寒的胳膊，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他的目光，从进门开始，就一直落在我身上，眼神很复杂，有愤怒，有羞辱，有不甘，还有一丝……探究。
“你来做什么？”他看着柳如烟，声音里没喜怒。
柳如烟被他冷淡的态度弄得一愣，委屈地红了眼：“我……我听说你被这妖女掳走了，我担心你……”
“我无事。”凌清寒打断她，然后转向我，一步步走来。
他的眼神，像两把冰剑，直直刺向我。
“我回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我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问吧，本座今天心情好。”
“那晚……”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俊脸上浮现屈辱的红晕，“为何……要那般对我？”
我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即直接笑出了声，笑得花枝乱颤。
“剑仙大人，你还真是不死心啊。为了这事，特地跑回来问我？”
我止住笑，眼神冷了下来，充满轻蔑。
“原因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本座，对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软脚虾，没、兴、趣。”
我的话一落，大殿死寂一片。
莺儿和周围的弟子都惊恐地瞪大眼，仿佛不敢相信我敢当众这么羞辱凌清寒。
凌清寒的脸，瞬间惨白。
他高高在上的自尊，他天之骄子的骄傲，被我轻飘飘一句话，当着他“爱慕者”的面，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柳如烟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尖声骂道：“你……你这个无耻的妖女！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清寒师兄！他……他只是……”
她“只是”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毕竟，她不知道内情。
天书又开始疯狂刷屏。
【啊啊啊！心疼死我了！男主被恶毒女配当众羞辱！】
【女鹅快安慰男主！告诉他他很行！】
【这妖女太恶毒了！等着吧，等男女主双修后，第一个就来灭了你！】
我看着凌清寒那副被雷劈了似的，失魂落魄的表情，心里竟然升起一丝扭曲的快意。
我就是要羞辱他，就是要让他难堪。
谁让他是什么天命之子，谁让他的身体只为那个小白花服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