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我差
点掉眼泪。
但我没哭，只是觉得可笑。
原来这三年，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他面
前演了一场独角戏。
他看着我上蹿下跳，心
里说不定还在笑话我蠢。
行，顾伟霆，你赢了。
你把我那点自以为是的感情，碾得稀碎。
但你以为我真的是菟丝花？
错了。
我李晓，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以前是我傻，现在……该醒醒了。
我转身离开，脚步很快，像逃一样。
走出会所大门，晚风吹在脸上，有点凉。
我摸出手机，给闺蜜发了条信息：“准备一
下，我要跟顾伟霆分手了。”
发送成功的那一刻，我心里那块压了三年的石头，好像轻了不少。
只是手，还在隐隐作痛。
[2]
走出会所，我给闺蜜发完消息，就拦了辆车。
坐在后座，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灯，脑子里
不受控制地回放起三年前的那个下午。
那天我刚下课，抱着一摞厚厚的兼职传单，站在大学门口发。
六月的天，热得人喘不过气，我额头上的汗
不停地往下掉，把传单都洇湿了一角。
学费还没凑齐，我妈又打电话来说弟弟的学费也没着落。
我站在太阳底下，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一个
密不透风的罐子，快要窒息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顾伟霆的脸。
他那时比现在
更张扬些，穿着一身定制西装，手腕上的表闪得我眼睛疼。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语气带着点施舍的意味，“李晓？我是顾伟霆。”
我当时愣了一下，不认识他，但看这阵仗，也知道是个大人物。
他没等我说话，直接开门见山，“我知道你缺钱。
我给你钱，你当我女朋友，期限一年。”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觉得他是不是有病。
但看着他递过来的那张写着“五十万”的支票，我又沉默了。
五十万，够我和弟弟读完大学，够我妈治病……
我咬了咬牙，抬头看着他，“顾先生，你要的女朋友，是哪种？”
他笑了，那笑容里没什么温度，“很简单，
陪我出席一些场合，偶尔扮演一下恩爱，别给我惹麻烦。
哦对了，我追苏晴被拒了，找你，就是想让她看看。”
苏晴……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他用来刺激白月光的工具。
我当时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像吞了只苍蝇。
但一想到家里的困境，我还是点了头，“成交。
但我有个条件，这钱，我会还你。”
他挑眉，似乎觉得我在说笑话，“随你。”
就这样，我成了顾伟霆名义上的女朋友。
他确实很大方，给我钱，给我买衣服，让我
不用再为生计发愁。
但他也从未给过我一丝一毫的真心，我们之
间的相处，更像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我以为时间长了，或许会不一样。
我甚至愚蠢地觉得，他偶尔对我的那些不耐烦，是不是也藏着点别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