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温屿凭着记忆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房门,脸上的惊喜变成了万分惊喜。
温屿,你的审美也太太太太牛逼了!
这房间也搞得太合她口味了!
房间是一个很大的套房。
客厅和卧室是无墙壁,直接一体的,所以房间看上去非常宽敞。
地上,暖色的毛毯踩上去软软的,有钱人家连脚底板都被细心照顾~
中间的沙发是米色的真皮沙发,温屿走过去坐下,屁股直接一整个陷了进去。
360度全方位包裹!
太舒服啦!
她又起身,光着脚走到大床边,身子一跃,蹦到了床上。
她身体在上面弹了好几下。
温屿四仰八叉地躺着,享受地望着头顶的灯光。
床单的味道散着很淡的栀子花香,还有阳光的味道。
王妈每天会为温屿换新的床单被罩,这是千金大小姐的基本待遇。
好不真实的真实感。
她从床上起来,盘腿而坐,看着卧室里的每一处。
门边有一面全身镜,边框装饰着五彩斑斓的贝壳,镜子前面放着长毛地毯。
温屿是舞蹈生,体态很好,也很爱美。
出门前会照八百遍镜子,确保自己的每一处都是完美的。
床头柜上有一个被倒扣在桌面上的相框,温屿拿起来,看了眼上面的照片。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她小时候拍的全家福。
小说里的人物,通过照片的形式,展现在眼前,温屿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在书中,那些背景人物,炮灰人物,只被文字一笔带过,可如今,他们都有了一个真实的载体,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些被忽略掉的配角的情感,此刻在温屿脑海里无限放大。
或许,在这个奢华的套房里,原来的温屿有无数个夜晚,抱着这个相册躲在被窝里,哭一整晚。
九岁到二十二岁。
十多年,三千多个夜晚,她孤身一人,没有亲人。
她或许天生会察言观色,知道怎么哄老人开心......
又或许......
她为了有个长期的归宿,强行懂事,讨好型人格呢?
又因为缺爱和缺乏安全感,被陆砚三言两语哄骗,最后身怀六甲惨死家中。
在小说里,恶毒女配这样的结局很常见。
恶有恶报,只会让读者们觉得畅快。
温屿想的越多,心脏就隐隐抽疼。
好像以前的温屿不再是一个推进剧情的炮灰。
她变的有血有肉,住进了此刻温屿的心。
温屿深呼吸了一会儿,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困在原来的剧情里了。
她现在不是那个强行降智的恶毒女了。
以后的人生,她会自己掌握。
温屿冲了个澡,走出卫生间,站在全身镜前,用毛巾擦拭湿发。
一件低胸的吊带睡裙,穿在她身上很是诱人。
细腰长腿,肤白貌美。
尤其现在她头发湿湿的,双颊因为刚洗完澡泛着淡淡的红晕。
好像刚摘下来的水蜜桃,上面还挂着晶莹的雨露。
温屿现实生活里身材就好,但从没穿过这样性感的款式。
她看见自己的脖子,锁骨还有肩膀处鲜艳的吻痕,心脏颤了颤。
靳时琛怪狠的。
平时看上去高冷禁欲,在床上疯起来,简直没边儿。
不过,温屿倒是挺惊喜的。
毕竟这方面的细枝末节在小说上只是一笔带过。
比如。
一夜未眠。
或是
荒唐一夜。
又或者
......
而现在,她温屿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书中隐藏细节。
温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又赶紧收起了笑容。
不行,靳时琛是万万不行的。
她要是下手了,到时候女主怎么办?
虽然靳时琛现在对女主来说,已经不洁了......
但按她笔下的女主来说,黎北星善良体贴,是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
况且没有她这个恶毒女配给她添堵,商战文就该变成他俩的小甜文了......
美女有成人之美。
这小说里她写了不少国色天香的男配,供她挑选......
“咯咯咯......” 温屿笑出了声。
男人那么多,没必要吊在一棵树上。
而且她才22,还有大把时光多交几个男朋友。
“咚咚。”
敲门声就在耳边,应该是王妈热了牛奶送上来。
温屿自父母去世后,睡眠质量一直不好,睡前都会习惯性喝一杯热牛奶。
她湿毛巾往边上一丢,直接开了门,
门外,靳时琛一身白衣灰裤,身上还带着隐隐的水汽,潮湿的短发耷拉下来,还挂着水滴。
刚洗完澡呢......
温屿眼神自然地往下看了眼,被靳时琛捕捉到,“看什么呢?”
现在二十出头的姑娘,天天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是dy上擦边男看多了?
“咳咳。”温屿视线回到男人的脸上,故作高冷,“有事?”
靳时琛垂眸细细看她,女人只穿了一件很贴身的白色真丝吊带裙,湿发垂在肩后,脖子和锁骨下方的红痕是他刚才亲口留下的。
低胸的款式,他个子高,几乎是一览无余了。
温屿眼睛眯了眯,一样的话送给他,“看什么呢?”
靳时琛毫无被抓包的窘迫,视线从她身上艰难离开,喉结滚了滚,“给你拿药。”
抬手把一支白色药膏递给了温屿。
又补充了一句,“奶奶让我拿给你的。”
温屿没听后半句,蹙眉,盯着药膏,一时没想到用在哪儿?
按照小说里的套路药擦在腿上
这不会是一支普通的药膏。
难道是。
温屿小嘴微张,脸上露出了不明所以的震惊,虽然很短暂,靳时琛又捕捉到了。
“你脑子里天天想什么呢?擦手腕的。”
哦。
擦手腕的啊。
果然小说看多了。
小说里,初次都是激烈到要涂药的程度。
温屿傻嘿嘿接过药膏,“知道了,谢谢哥哥。”
哥哥。
靳时琛手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喊哥哥,靳时琛心头就像有一只蚂蚁在爬。
痒痒的。
是不是因为太肉麻了?
靳时琛声音莫名哑了一些,“我帮你?”
温屿又偷瞄了眼他灰色裤裆的轮廓,咽了下口水,“不用,手腕的位置擦起来不难。”
“嗯。”靳时琛转身就走了。
原来靳时琛的房间就在正对面。
温屿虽然是这本书的作者,但从没对靳时琛在靳宅的房间进行描述过。
这倒是激起了温屿的好奇心。
“咚咚咚。”
靳时琛开门,“怎么?”
“我发现右手给左手涂药膏还挺难的,哥哥你帮我吧?”
靳时琛瞥她一眼,“那你右手给左手割腕的时候,怎么不觉得难?”
温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