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抬眼，语气淡淡：“没事。”
她低下头，耳尖却红了。
一路无话。
直到列车过隧道，车厢忽然一黑。灯光几秒后才恢复。林清漪下意识抓住座椅，却没注意到，手指轻轻碰到了顾沉的手背。
那一瞬间，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顾沉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她慌忙缩回手，低声解释：“不好意思，我……我只是下意识。”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稍稍停了两秒，然后重新移开。
但林清漪的脸，已经红透了。
——
客户二审比预想顺利。林清漪的方案被保留，顾沉也没有再过多苛责，反而偶尔替她补充。
回程那天，夜色已深。
公司订的酒店在市中心，房间刚好紧邻。林清漪洗漱完，正准备休息，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和低沉的男声。
她下意识凑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顾沉正站在走廊里接电话。
“嗯，我知道。” “她……还好吗？” “我很忙，暂时回不去。”
语气里有罕见的疲惫。
林清漪怔住。她第一次听见他这样的声音，不再是冷冽，而是带着一丝压抑。
她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更不知道他说的“她”是谁。
直到顾沉挂掉电话，转身进房，她才慌忙退回床边，心脏怦怦直跳。
——
第二天返回的路上，两人依旧安静。
火车开动时，林清漪忍不住抬头，轻声问：“顾总，昨晚……您还好吗？”
顾沉微微一愣，目光落在她脸上。她神情真诚，带着几分担忧。
他沉默片刻，才淡淡开口：“没什么事。”
林清漪点点头，不再多问。
可她心底，却埋下了新的疑惑。
——
回到公司，宋梨梨第一时间凑过来：“快说快说！你们出差，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林清漪无奈：“没有。就是正常工作。”
“正常工作？那也太没意思了！”宋梨梨撇嘴，“不行，必须制造点机会。下次见面，你一定要穿点不一样的，让他眼前一亮！”
林清漪脸红：“别胡闹。”
“哼，你不努力，我可要替你出手了！”宋梨梨半真半假地威胁。
林清漪哭笑不得，却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周行远正安静地看着她们。
他手里握着相机，镜头盖没摘下，指尖轻轻摩挲。
他的目光很温柔，却带着一点点落寞。
——
那天晚上，林清漪又加班到很晚。
她困得打了个哈欠，正准备收拾东西，忽然办公室的灯光一暗。
“咔哒。”
是总开关。
她抬头，顾沉正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杯咖啡。
“怎么还没走？”他问。
林清漪怔了怔：“我……想再改一版。”
顾沉把咖啡放在她桌上：“别熬太晚。效率不是靠牺牲身体换来的。”
她愣愣看着那杯咖啡，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暖意。
“谢谢您。”她小声说。
顾沉没再回应，只是转身离开。背影被夜色拉得很长。
林清漪盯着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心口悄悄发烫。
她知道，这种在意，已经开始失控了。
——
第四章 · 友情与暗恋
林清漪一向觉得，生活应该有条不紊：工作、吃饭、睡觉，偶尔和闺蜜逛街，或者在周末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