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花五千块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下了我这个“哑巴”媳妇。
他们以为我柔弱可欺,
每天合计着怎么让我给全村的男人延续香火。
他们把铁链拴在我脚上,
递给我一碗馊饭,笑着说进了这里就别想跑。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不是哑巴,我只是不喜欢和死人说话。
我也不是什么柔弱少女,
我是警方追查了十年之久的连环杀手。
看着他们,我舔了舔嘴唇,盘算着从哪家先开席。
1
面包车停了。
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股猪圈的臭味混着泥土的腥气灌进来。
我被人粗暴地推了下去,摔在地上。
手腕被麻绳勒得发紫,嘴里塞着一块烂布。
“人给你带来了,钱呢?”一个粗哑的嗓子说。
“急啥。”另一个声音回答,带着浓重的口音。
我感到一双粗糙的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脸抬起来。
那是一张被岁月和穷山恶水刻满沟壑的脸,浑浊的眼珠子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是个好货色。就是太瘦了。能生养不?”
“放心,屁股大,能生!还是个哑巴,不吵不闹,跑了也不会喊救命。”
“五千。”
“说好六千的!”
“就五千,爱要不要。这年头,一个哑巴能值几个钱。”
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是数钱的声音。
我被交接了。买下我的男人叫李老栓,是这个村的村长。
他解开我手上的绳子,换上一根更粗的铁链,一头锁在他家门口的石磨上。
我成了他家的一个物件。
他老婆,一个颧骨高耸的女人,端来一碗饭。
那饭已经馊了,上面飞着几只绿头苍蝇。她把碗重重地摔在我面前的地上,瓷碗磕掉一个角。
“吃。吃了好多生儿子。”她尖着嗓子说。
我没动。
她抬脚就踹在我的心口。
我顺势倒下,蜷缩起来,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发抖。我的脸埋在尘土里,嘴角却在上扬。
没有人看见。
夜里,李老栓家来了很多人。
男人们围着我,眼神是黏腻的、贪婪的。
他们喝酒,划拳,谈论着一个我听不懂的话题,开枝散叶。
他们的意思是,我不是李老栓一个人的。我是全村的。
一个喝醉的年轻人,脸上长满了青春痘,被人推搡着走出来。他叫王二狗。他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满嘴酒气。
“哥几个,我先来尝尝鲜!”
李老栓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滚犊子!得先饿她几天,磨掉性子。不然烈得很,咬人。”
王二狗嘿嘿笑着,蹲下来,伸手想摸我的脸。
我看着他的手。指甲缝里全是黑泥,指关节粗大。这双手,再过三天,就会断掉。
我把头偏过去,躲开了。我的眼神空洞,充满了“恐惧”。
他们都笑了。他们喜欢看我这个样子。
他们不知道,我不是猎物。
我只是在熟悉我的新餐厅,顺便……看看菜单。
2
日子开始变得有规律。
天亮,李老栓的老婆,张寡妇再嫁过来的,会来给我送一碗馊饭。有时候是馊掉的馒头。她喜欢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那让她有种喂狗的满足感。
所以我每次都吃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