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绝望又无助的趴在地上，紧盯着洞口，最终被砖块吞没。
「你不要打这的主意，要是被我发现你偷偷把砖块挪开，试图救这老太婆，你就完蛋了！」
父亲朝我冷笑一声说道。
「你给我记住，你奶奶是去了医院没熬住，最终死了。别回去给我乱说，懂不懂！」
我早已被这一幕吓傻了，父亲说的什么我都听不进去，但也不敢反驳。
回到家后，我被父亲用锁链锁在了房内，哪都不能去，往屋内丢个馒头就算一天的饭了。
直到第四天我才被父亲卸下枷锁，因为今天他要带我去把奶奶的尸体刨出来，举行葬礼。
当砖块一点点被挪开时，窑洞内的气味也散发了出来，一股令人作呕的尸臭味迎面扑来。
我没忍住捂着嘴跑到一旁干哕，父亲也有些接受不来这股味道，朝我招招手，示意我来清理砖块。
我不敢反抗，颤抖着手一点点往外挪，奶奶的身影露了出来。
以往干净的老太太此刻变成了一具黑黢黢的干尸，身下是渗透到土里的油脂皮肉，看起来格外瘆人。
比起这个，洞穴内砖块上深深地抓痕更加触目惊心。
我怔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本应悲痛欲绝的我，却什么情绪都没有，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父亲紧接着又指使我将奶奶扛到带来的麻袋里。
我心惊胆战的伸出了手去触摸奶奶的身躯，仅存的油脂皮肉粘在了我的手上。
顾不上想那么多，我小心翼翼的把尸体扛上麻袋。
父亲这才动手将尸体裹得严严实实拎着个角一路拖回家。我身上全是黏糊糊的恶臭味害怕的跟在后面。
一到家，把奶奶安置在棺材中，父亲就赶去挨家挨户的报丧。
葬礼匆忙的举行。
母亲一身孝服，在棺材前失声痛哭，叫人看着十分揪心，父亲的背也一下子驼了，面容憔悴，仿佛遭遇了重大的挫折。
要好的村民纷纷叹了口气安慰道：「你们也别太伤心了，老太太在天之灵，一直看着你们呢，她肯定也不希望你们这么难过……」
「是啊，每个人都会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俺婶这辈子过的太苦了，还好有你们一直操持着家里……这最近几年才过的好点…」
「唉，你说这日子才好过几年，老太太就……唉……」
我冷眼看着他们虚情假意的哭丧，明明刚刚在屋子里他们可开心了，还说终于不用再伺候这个糟老婆子了……
「诶！」人群中突然嘈杂起来。
原来是母亲“哭晕”过去了。
那天过后村里父亲母亲成了有名的孝子，连带着家中串门慰问的人也多了起来，带来的礼物就要将屋子塞满。
母亲私下乐的都看不见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着：「我何翠花也算出名了一把，看看都是给我的，我的！要是这样，那老太婆还不如早点把她扔进窑洞死去。」
04
夜里我昏昏沉沉的睡去，蓦然间闯入一片仙境，白茫茫的雾气笼罩着四周。
「小丫……小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