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决定冒险外出一次,目标是对门那户已经空无一人的邻居家。
他小心地撬开门(作为一个电工,开锁是基本技能),快速搜索。
收获颇丰:几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半箱方便面,一些零食,还有一个宝贵的药箱,里面有感冒药、止痛片和消毒用品。
他没有贪多,只拿了必需品,并小心地掩盖了自己来过的痕迹。
回到自己的避难所,他继续改造。
他用废旧电线和磁铁绕制了几个简单的线圈,尝试利用微弱的环境电磁场(如果还有的话)或者那块小太阳能板产生一点点电流。
虽然目前看来效果微乎其微,但这是一种希望,一种保持专业技能不褪色的练习。
第三天,危机终于上门。
沉重的砸门声和污言秽语打破了楼道的寂静。
三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带着明显的暴戾气息,显然已经习惯了用暴力获取所需。
“里面的人滚出来!把吃的交出来!”
陈帆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他透过猫眼看到对方手中的钢管和消防斧,知道妥协没有出路。
他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工作台上那盏他正在尝试修复的、连接着自制线圈和汽车电瓶的LED露营灯。
一种奇异的冷静笼罩了他。
他走到门后,没有立刻开门,而是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对着门外说道:
“你们知不知道,对一个电工来说,现在才是电气时代?”
这句话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他给自己打气的宣言。
是对过去时代的告别,也是对可能到来的新能力的模糊预感。
门外的人显然被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激怒了,砸门声更响。
陈帆知道,退无可退。他握紧了手中的重型螺丝刀,猛地打开了防盗门。
第三章:微光初现
门开的瞬间,为首的光头壮汉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妈的,还真有不怕死的!”说着,手中的钢管就带着风声砸了过来。
陈帆早有准备,侧身躲过,沉重的工具包顺势格挡。
“当”的一声巨响,震得他手臂发麻。
他不是打架的料,但常年爬电杆、拉电缆练就了一身不错的力气和敏捷。
他利用家门口狭窄的玄关空间,且战且退,避免被三人合围。
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他的后背就挨了一记重击,火辣辣地疼,差点让他跪倒在地。
另一个瘦高个挥舞着消防斧,劈向他的面门,他狼狈地滚倒在地,才勉强避开。
绝望中,他的目光扫到了墙角那个锈迹斑斑的老旧金属配电箱。
那是整栋楼的总电箱之一,早已废弃不用,但此刻,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仿佛能“看到”空气中弥漫着极其微弱、如同尘埃般漂浮的能量粒子,它们无序地运动着,带着一种熟悉的“电”的属性——那是太阳风暴过后,残留的微弱电磁余波,平时根本无法察觉,但现在,在他的感知中却清晰起来。
是幻觉吗?
是濒死的错觉?
顾不上多想,求生的本能让他集中起全部精神,向着那个配电箱,徒劳地伸出了手——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滋啦——!”
一道微弱的、细如发丝的蓝色电弧,竟然真的在配电箱生锈的接线柱之间闪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