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挪用公款了？”林凯的思维立刻跳到了最坏的方向。
林建国也脸色铁青，拽住林舟的胳膊：“林舟，你跟我说实话！这钱到底怎么回事？你那张是什么卡？”
林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
他的眼神很平静，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
“我的钱，跟你们有关系吗？”
林建国和林凯都愣住了。
这是林舟第一次用这种口气跟他们说话。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是关心你！”林建国气得吹胡子瞪眼。
“关心我？”林舟笑了，“关心我有没有钱给你们花吗？”
“你……”
“手术安排好了，你们去照顾吧。”林舟挣开父亲的手，“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不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向医院大门。
阳光照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建国和林凯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儿子（哥哥）变得无比陌生。
坐进一辆停在路边毫不起眼的黑色大众里，林舟再次拨通了助理小张的电话。
“林总。”
“陈雪名下所有的银行副卡、信用卡副卡，全部冻结。额度清零。”
“已经办好了，林总。五分钟前，陈女士在国金中心的一家珠宝店消费失败。”
林舟的嘴角牵起一抹冷意。
“很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弟弟林凯，在他现在的公司，是什么职位？”
“‘宏远贸易’的销售部经理。林总，这家公司去年已经被我们旗下的‘天启创投’全资收购，目前属于我们的孙公司。”
“是吗。”林舟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那就让他换个地方发光发热吧。”
“我明白了，林总。是让他体面一点，还是……”
“让他为自己的能力，找一个匹配的位置。”
林舟淡淡地说道。
一个靠着他打点关系才坐上经理位置的草包，是时候让他去人才市场，重新认识一下自己了。
“还有，我名下，香榭一品的房子，贷款结清了吗？”
“三年前已经全部结清了，产权人是您个人。”
“很好。通知法务部，准备离婚协议。净身出户的那种。”
“好的，林总。”
挂断电话，车内一片寂静。
林舟睁开眼，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这场持续了十年的独角戏，该落幕了。
他不是戏子，也演累了。
从今天起，他不想再扮演任何角色。
他只想做回林舟。
3
“什么？刷不了？你再刷一次！”
金碧辉煌的SPA会所里，陈雪指着POS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和几个富太太朋友刚做完美容，正准备结账，顺便炫耀一下自己新做的指甲。
结果卡刷不出去。
“陈太太，真的不行，显示是无效卡。”前台小姐姐一脸为难。
“怎么可能！这张卡我用了好几年了，从来没出过问题！”陈雪的脸涨得通红。
旁边几个“朋友”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几分看好戏的玩味。
“小雪，是不是你老公把卡停了啊？”
“哎呀，男人嘛，有时候是小气一点。”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陈雪心上。
她最爱面子，尤其是在这群人面前。
